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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总是有太多面,可无论季修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白以深的面前,他只是想扮成一个哥哥,去做一点原本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做的事情。
以深为此感动。
她鼓起掌,眼睛有些湿润。
季修说完话,重新走到以深和白天麟跟前,他轻笑,“要不要叫我一声哥哥?”
以深眼睛笑的眯起来,主动上前抱了抱季修,“哥哥,谢谢。”
“不客气。”
季修松开以深,看向白天麟,“别担心,我没把你的婚礼搞砸,我只是单纯的来送祝福的。”
白天麟对季修可不敢放松半分警惕,“祝福收到了。”
“好好保护以深,现在我可是她哥哥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可唯你是问!”
“还轮不到你!”
一道又沉又厚的嗓音突地响起,原来是早就已经坐不住的艾瑞斯!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一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蓄了许久的络腮胡子也剃了,看起来竟年轻了二十岁,虽是大腹便便的模样,却不减这个法国男人优雅绅士的形象。
“LING若是欺负我的爱徒以深,我第一个不饶他!”
面对艾瑞斯,白天麟的表情就好的多了,轻叹口气,“是,你的爱徒现在都已经有一个后援团了,我哪里敢欺负她?”
“哼,你知道就好,你娶了以深是你的福气!”
艾瑞斯说着也不等司仪主持便径自上了台……
他说了什么其实无关紧要,他出现的刹那就已经在会场掀起了一阵惊讶。
知道以深是艾瑞斯的徒弟的人不少,可艾瑞斯的徒弟也不只有以深一个,他可从没有为自己的徒弟出席过什么场合。
由此可见……
白以深在这国际珠宝工艺大师心里的地位,不轻哪!
艾瑞斯是个话唠,虽然是作为白天麟家长的身份说话,可说的内容却都统统以以深为主。
说到第一次和白天麟相遇,怎样不喜欢这自大狂傲的年轻人,可第一次见着白以深,心下却生出许多爱怜和喜欢。
说到在那条工艺品小街,她明明不舍却还是把那个长得像白天麟的手工人偶让给了他。
说到她跟着自己学习珠宝工艺,常常练习一个技巧,没日没夜……
说到她离开巴黎时为他雕刻的那枚小老头白玉雕……
他说,“那老头太丑了,根本就不是我,可见以深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在场众人不禁被艾瑞斯说的这些趣事逗得哈哈大笑!
以深也跟着笑,可是……
她微微侧身,脸就埋进了白天麟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艾瑞斯对她有着什么样的意义,白天麟心知肚明。
他给了以深太多,教了以深太多,他就像以深的亲爷爷一样……
即便到了现在,白天麟依旧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艾瑞斯这么偏爱以深。
或许这就是缘分,人与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