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秦执收购程家产业,并且合作了一个跨国项目的消息在晋市传开。
一向密切关注秦执动态的徐千利很快就坐不住了,一大早就跑去见霍深。
餐厅里,霍深倒是一脸平常,把玩着手里的两颗玉珠咧嘴一笑,他就知道这秦执绝非等闲之辈,越是对准他,他越往枪口上撞。
自己和秦执也没什么生意上的过节来往,上次做的事情已经明摆着是挑衅,不至于在为了他冒更大的风险。
徐千利说了几句煽风点火的话观察着霍深的脸色,并无变化。
一向精明的他在心里忽然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挑拨,霍深并不会为了他做不划算的买卖,更何况,还是得罪不起的主。
那怎么办?
徐千利一拍手,只要能够制造出霍深和秦执之间的矛盾,霍深这样瑕疵必报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粗莽暴躁之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到时候不愁他不动手。
该怎么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呢?
这件事成了萦绕在徐千利心头挥不去的大事,需要一步一步计划着来,借霍深的手除掉秦执,自己还能脱身,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徐千利见霍深爱答不理,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自觉离开了。
霍深在心底冷笑一声,眼角犀利的目光瞥到身后站着的徐双然,对她招手:“过来。”
徐双然带着些许的颤抖走去过,唯唯诺诺的问:“有什么事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微笑着仔细端详:“还不是你那聪明的老爸,想借我的手去对付秦执,自己坐享其成,你觉不觉得很有趣。”
女人惶恐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手下突然用力,男人恐怖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霍深握着她的脖颈将她提起来,双脚渐渐离地,徐双然满脸涨红,不住地挣扎。
在她还没有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松开手,往女人站立一排的女人方向一扔,然后指着她们冷声喝到:“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怀不上,亏我供你们吃喝,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
女人们纷纷离开,只有徐双然瘫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触及到男人愤怒的眼神立刻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壁离开。
霍深,你此生无后,就是报应!
这样冰冷绝望的岁月里,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
徐双然撑着墙壁回到卧室,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就要扎下去。
寒光闪过她惨白的面庞,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如果她死了,她那个植物人的妈妈只能被断了仪器,自生自灭。
她之所以努力顽强的活下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亲眼看见她醒过来啊。
徐双然趴在梳妆台上几乎泣不成声,从她被送给霍深的一个月里,她不止一次的像过要了解自己的生命,最后的结局却一致,她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刀,继续忍辱吞声的活下去。
“我好想你啊,妈。”徐双然呜咽着,一个想法忽然钻进脑海中。
不如,既然这么想她,就去医院看一眼,悄悄地去,避开所有人。
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
要去医院的人不止徐双然一个。
苏蕴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腰的部位,酸痛的简直坐不起来。
巨大的眩晕感和无力感,苏蕴扶着额头以为自己生病了,感受到身体某个地方流出一阵阵热流,小腹疼到令人发指。
才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在姨妈前期太过火,就会这么疼吗。
苏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古代的酷刑腰斩,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强忍着疼痛的苏蕴勉强收拾了一番,捂着肚子下楼,想着多吃点东西是不是就可以慰藉一下。
秦天羽神采奕奕的喝了一口可乐和她打招呼:“早啊,大嫂。”
叶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这两个人会在中午十点半说早上好。
“早上好啊。”苏蕴惨白着一张脸,绣眉皱在一起,从楼梯上晃了晃身体,突然眼前一黑往下栽了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抱起,拍着她的脸颊担忧急切的问她“怎么了?”
苏蕴想要开口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
“快送医院,快去。”叶琳作为多年的医生,知道时间的对于病人来说的宝贵,立刻给苏蕴披上一件衣服,火急火燎的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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