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肖宇却是神情一凛,瞥向他的目光里,也瞬间布满了玩味。
“给你讲讲?老燕,你平时好像没那么八卦,这话也不太像是你能说出来的呀?”
“你这点儿花花肠子,就别想着瞒过我的眼睛了,快点坦白交代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肖宇虚张声势的冰寒起声音,面无表情的逼问道。
同时,心底也在暗暗地盘算着。
心想他在帝都和老燕接触的时候,安然似乎已经去“闭关修炼”了啊。
按理说,两人应该是素昧平生才对,可这老燕,怎么会突然问起安然的事情?
“不对,这里面有事儿,一定有事儿!”
一念及此,肖宇笃定的自语了一句,眼中的神采,也骤然凌厉的闪亮起来。
“呃。”
本就有些心虚的燕归鸿。
迎着肖宇那促狭的目光,更有些抵挡不住。
燕归鸿紧张的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额角都快要渗出冷汗来。
就在他心思忐忑的时候,隔壁桌陡然高扬起来的声音,瞬间将肖宇的注意力,吸引走了大半。
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帮他解了围。
“呼,大兄弟,真是仗义啊……”
燕归鸿暗松了一口气,也转过头,看起这场“精心筹谋”的大戏来。
“你这软骨头,给我滚开,说是娶了我家小妹之后,就来帝都做生意,挣大钱养她!可现在,整整三个月过去了,你都做成什么事了?结婚之前豪言壮语的,等到结完婚了,还得让我家小妹出去打零工养你,你这孙子,吃软饭不觉得膈应么?玛德!”
那红脸汉子,怒气冲冲的咆哮了几句。
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向前踏了几步,一个电炮,就捶在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似乎也是心里发虚,敢怒不敢言。
而刚才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的巨大声响,就是他倒在地上,将桌椅砸倒的声音。
肖宇俯视着脚边那鼻青脸肿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从那大汉愤怒的咆哮声里,他大致听出了一些始末。
“在当今社会,一个男人,无法好好照顾他的父母妻儿,或许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原罪。可即便如此,你这当大舅哥的,这般仗势欺人,也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肖宇在心底淡淡的说着,已经动了想要出手相助的念头。
可那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狠狠的抹了一下嘴,开口说出的话,让肖宇将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大舅哥,不是我背信弃义,而是现在这时节,帝都的生意,实在是不太好做啊。原来我以为,这天快要入冬了,帝都这座大城市,对棉织品的需求,肯定很大,所以才千里迢迢的从疆边,采购了大量的上等长绒棉,准备大赚一笔。”
“谁能想到,帝都的棉织品供应,基本已经趋于饱和,那些大品牌,今年冬天的原材料,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我的货。而那些小厂子,哪能用得起这么高档的长绒棉啊,我就算是急于脱手,可大舅哥,我也总不能赔着本卖吧?”
那男人用力的撑起身子,无奈的望着那气势逼人的大汉,声音也很是颓唐。
听到“长绒棉”三个字,肖宇的眼睛一下子大亮起来。
心想这不是刚想打哈欠,就有人来送枕头么?
如果真能误打误撞的找到供应商,那厂子眼下所面临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肖宇幻想着未来的场景,心中稍稍有些激动的时候,那红脸大汉,嗤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哼,我管你赔不赔本,反正我就最后再给你七天的时间,你要是还是不能把你那些宝贝棉花,找人给兑出去,老子就把小妹带走!你这软蛋不知道心疼媳妇儿,老子还心疼妹子呢!要让她跟着你受苦,不可能!”
“呸!”
那大汉撂下一句重重的狠话,冲着那男人用力的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去,粗壮的手臂一抬,分开眼前聚拢的人群,大步流星的离去。
听着周围嘈杂的低声议论,那男人,也抬起手臂,在脸上用力的一擦。
从肖宇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他在擦掉脸上那脏东西的同时,也拭去了眼角的一抹晶莹。
那一个小小的细节,狠狠的触动了肖宇。
他心念一动,缓缓站起身来,弯了弯腰,冲着那男人伸出了手。
“兄弟,你这是?”
当燕归鸿的疑问声,落在肖宇耳中,那男人,也惊疑不定的抬起头来。
迎着那略显迷茫的目光,肖宇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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