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监狱看了唐叶,虽然我不大想要理会他,但是,谁让他姓唐,谁让他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谁让每次监狱里有什么需求都把通知发到唐家来?
所以我依旧每月都给他准备了东西送进来,吃的喝的用的,等等,只是没有来看他而已。
结果,我送进来的东西,他照单全收,我这个人,他竟然不见?
真是气死我了,我特意写了一封信进去,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想当年韩焱曝光他的身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私生子,也许是有点伤害他,但是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他要是不在公司里为非作歹,借用公司的便利跟自己谋取私利,韩焱也不会那么发作他。
是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所以才会闹成那样的,唐衡宁也只是让他跟叶甜然去新西兰那边住一段时间,是他自己不服气,把唐氏的股票都卖给了荣柏。
后来,唐衡宁死了的时候,韩焱不愿意让他回来送终,我也是为了顾他的人伦,所以在中间说了很多好话,让他回来送终了。
还有唐家这个房子的事情,当时立遗嘱的时候,也有那么多的人在场,老爷子最后说到唐家房子的事情,的确是喊了唐叶的名字,但是他也的确没有说明白是让唐叶继承唐家的宅子,还是因为那个时候唐叶不在,他很是惦念,所以才喊了他的名字。
韩焱让我说是喊的“唐焱”,他也没有偏袒他,那个房子是他们三兄弟以及配偶叶甜然共同继承的,他跟他妈的那一半房产是韩焱用真金白银买回来,也没有亏待他们。
这些事情算下来,真的是没有谁对谁错的,假设韩焱是错的,那么当年韩焱的死又该谁来负责呢?
如果真的有人做错了,那那个人也该是唐衡宁吧。
好了,这些恩恩怨怨的都不说了,他自己离开唐氏、唐家之后手里头拽着大把的钱,但是在外面好长时间并没有什么成就,反倒是让他妈跟着他流离颠沛的。
小彧要高考的时候,叶甜然回到了唐家,韩焱也没有说什么吧?彼此相安无事了。
知道他在外面发展不好,刚好唐欣荣生病了,韩焱要捐肝要做大手术,还特意把他找回来去唐氏坐镇,给予的东西都算是最好的。
捐肝之后,韩焱对唐叶的存在也有了很多理解与释怀,血浓于水,也算是兄弟两和好了吧?
结果呢?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他心甘情愿地为何楚顶罪,难道她所做的一切,他一无所知吗?
假设他真的一无所知的话,他既然都可以为何楚去死,为什么会忍不住她妈妈的几句唠叨而跟何楚分手呢?
还不是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故此,才会想着让她走的吗?
韩焱出事儿之后,他想要把持唐氏,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以我没有跟韩焱重新领取结婚证为由,给我两个选择。
一则放弃韩焱的遗产继承权,二则放弃唐欣荣的抚养监护权,简直就是要逼宫。
这还不算,他还把李秘书给囚禁,还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把他的手盯在地上,好些年水米不给,差点让李秘书失去了性命。
这不才把自己弄到了监狱里面来吗?这就算了,他竟然还挑唆小彧?
小彧才二十出头而已,虽然我曾经也想着让小彧为韩焱报仇,但是,如果在毁掉他的人生、毁掉他快乐、高兴的能力,与报仇之间做选择,我宁可放弃报仇。
我也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莫沛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总之,我把我对他的不满全部都写出来,我说,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再没有情谊,曾经也在一个屋檐下住过,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可是你却一次比一次过分。
我反问他,你这样做,对小彧有他什么好处?对唐家有什么好处?
写得我就感觉当面骂他一样的义愤填膺,激动浩荡的,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也很解恨。
我交代说:“务必把信送到他的手里。”
监狱里负责人说:“不好意思,夏小姐,我们这里有规定,信件需要检查的。”
“啊?”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个事儿啊,这不是隐私的吗?
然后他就跟我解释说:“电话是可以监控的,但是信件不可以,为了防止罪犯与外界的联系有什么非法行为,我们需要检查信件,确定无公害之后,才能够送进去。”
我觉得自己文笔不雅,被外人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想着,反正都已经写完了,还是需要送进去的。
不然在这个电脑手机高科技泛滥的时代,我洋洋洒洒地用笔写出来的字,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不送进去不是白费劲儿了。
于是那个监狱长就当着我还有旁边几个看守监狱的警员的面把我信念了一遍,通篇大致就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气死我了”“简直是王八蛋”“不可理喻”之类的……
跟小学生写的作文一样,听得他们笑语纷飞,我感觉我是来监狱给他们送欢乐的。
监狱长问我说:“夏小姐,唐叶先生与您是什么关系啊?”
我说:“是、是我小孩的叔叔,就是,我小叔子,但是又不是太亲的小叔子,他跟我孩子的爸爸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这关系复杂着,他们都快要绕不过来了,他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封信交到唐先生的手中,如果他不拆开看的话,我会亲自读给他听,完全表达夏小姐的愤怒之情。”
虽然这样做,也没有让我的心情好态度,但是至少让我发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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