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中卖出了三件,只剩下这一件了。
后来只好把它存放到仓库里了……刚才听闻有人专要仓库里的货色,他还以为遇到了又能做生意,又能交流的客商,难得还听说他还是个海外来客。
如今一看,与其他买者没有不同,而且更是粗俗。
那个掌柜的见吴大鹏正认真地听自己叩击瓷器的声音,他吩咐伙记好生招待后,便转身离开。
吴大鹏哪里关心他走不走?等打包讲价时再说了。
他听到那声音清脆、悦耳,这说明这个瓷胎细致密实,无裂损,在高温烧成时,瓷化完全。
如果它的声音喑哑,就可断定它的瓷胎有裂损,或者瓷化不完全,这类瓷器经冷热变化,易开裂。
吴大鹏当然很会挑了。
他注意到有一个瓷枕,是一个小女孩子的造型,这个是白瓷的。
他回想起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造型,是哪一张照片呢?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个不急,回去对着笔记本里的图片查呗。
吴大鹏又挑了挑其它的瓷器,特别是那些配套的造型。
他打开那菊瓣式青釉子母瓷盒,比较了一下各配件吻合度,看看其造型及画面装饰是否协调一致。
尤其是这样成套的青釉件,因为这个青釉呈色随烧成温度不同而发生变化,所以即使同是青釉瓷件,它的这个颜色有深有浅,若是各件呈色有明显差异,这套瓷器就大为逊色了。
还好吧,虽然非常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差异来,但是还算可以。
吴大鹏一口气挑中了数十件,然后仍然大气地说:“暂时就这些了,过来天我还来,你们不是说乡下还有仓库嘛?!都拿出来让我挑选……算账吧,可以便宜许多吧?”
最后算账时,还是不便宜……这个时空,瓷器不是便宜货,陶器才是,所以普通人家用陶器才是常态。
特别是瓷器工艺品。比如那个粉青大小格纹春兰图八瓣式花觚,竟然算到八百贯钱,不是会子而是铜子!会子则是八千贯钱,这是真是作死!
就连菊瓣式青釉子母瓷盒,也要一百贯会子……明明就是只能装下两斤糖块的水平。
剩下的都不便宜……
吴大鹏这面只能启动了现代小商品兑换大宋工艺品计划,特别是他们竟然还收到了据说是北宋官窑的产品,那是南下时散落民间,带到这里的……
当时,吴大鹏像是听电视直售节目一样听着那个牙郎马云讲了半天的故事。
在吴大鹏看来,其实只是一件吃饺子时蘸着蒜汁的小件货色,好吧,人家叫笔洗……
“你确定这是官窑?”
吴大鹏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实在没有能力确认真假。
那个牙郎马云拍着胸脯说:“某保证!”
吴大鹏不屑地说:“好像你懂瓷器似的,大宋以前在开封时,它的官窑在哪儿?”
“……”
算了,人家用心办事情,这个没有错,该多给一些会子,也还是要多给的。
负责书画和其它工艺品的人也是强烈要求启动第二批次现代小商品兑换大宋工艺品的计划。
大宋的物价不便宜,而且他们的书画和工艺品也不便宜!
王德发和万士达计划一是购买大宋时期的书籍,二是购买水墨画什么的。
一开始时,他们不想买书籍,但是他们看了拍卖报告后也动了心。
在一次拍卖中,由海内外孤本、宋版《锦绣万花谷》全八十卷领衔的179部近500册“过云楼藏书”将整体拍卖,拍价几近两个亿。
想想吧,一本书差不多要四十万!
南宋这个时期才多少,几百文罢了,但是也不便宜,当然这只是对古人们来说的。
这两人去临安的书店里找旧书买,而且是成套的买。
甚至去打听有没有读书人卖书或者喜欢以旧换新的。
当这个责任也落实到那个牙郎马云身上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说:“某做牙郎有三十年了,从未闻有如此经商之事,就算是海外风俗怪异,也着实让人费解了!”
当时王德发认真而严肃地说:“告诉你实话吧,我们殷地安国的富人们都有病,他们需要把大宋的东西研碎了,泡烂了,比如这个瓷器、字画啊,然后送服下肚,这样病就好多了……”
“那不如随便选些……”
万士达也认真而严肃地说:“马云同志,你做事情要有责任心!我们真诚相告,你不可虚与委蛇……在研碎了,泡烂了之前,那些富人们是要认真查看的,你以为他们会随便就吃?!”
“……”
当然,他们知道要想让人家活干得好,这报酬是不能少的。他们完全是按做事的件数和完成的质量付费,只是多给,从不打折。
过去,他一天弄好了也就是几百文上下,自从遇到了他们,那是十几贯上下了,当然他们只是给会子。
牙郎马云对这些人感觉很奇怪,他们的外形不必说了,单单这个任何事情都能亲历而为,便是让人佩服。
他们全能识字不说,张口就能来长短句不说,他们还会砌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