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哑的叫声响在山洞里,震得山洞不断颤抖,仿佛要崩塌一半,而山洞外面却没有一丝声响,有见识的人若在此处,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结界!上古大能才会施展的结界!
冰冷的大殿没有点灯,跪在王座下的十二罗刹,沉默的就像雕塑一般。
“咳咳,没找到?什么痕迹都没有?”御千行脸色惨白,神情疲惫的看着他们。
“回王尊,断崖之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是雨太大了,很多痕迹都被冲刷了……”
“在那边找到一块碎布,经确认,确实为侧妃的……”
沉默,突兀的沉默,难捱的让十二罗刹心疼。
“咳咳,咳咳……”御千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尊!”青艾连忙上前,不禁大惊,御千行捂着嘴的指缝间,丝丝的渗出鲜红的血液。
“请王尊保重身体,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啊!”益仓忍不住沉痛的开口。
御千行无所谓的擦过血迹,深邃疲惫的眼眸升起一抹坚毅:“司恭,给我找,就算掘地三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御千行一拍龙椅。他不信她会死,那么坚强的她,不会死!
众人低头,就算沈越溪没死,也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王尊如此执着,实在是……
“其他人给我听着,加快速度,将赫连家的势力一网打尽!”御千行豁然起身,眼中尽是杀戮的华彩。
赫连家,我们不死不休!
悠扬的丝竹之声绕耳,赢成天站在恢弘的大殿上,看着斜靠在巨大描金塌上的人。那榻上的人缓缓的扇动纸扇:“你确定,沈越溪死了?”
赢成天宽额,尖脸,皮肤黝黑,此刻坐在金塌一旁,凶狠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肯定是死了,他们出手,别说一个废了大半的沈越溪,就是你我,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赢成天说到这里,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笑的分外的大声:“这下,这御千行只怕受创不少啊,也算是给卜建章报仇了。”
“你失策了。”软榻上的人慢条斯理的摇着扇子,一张脸上永远挂着如三月春风一般的微笑,正是何行知。
他着了月牙色的长袍,慢悠悠的晃着扇子,眼中却带了一抹嫌弃,看着赢成天:“死人有什么价值,只有活着才可以物尽其用,你这次太草率了。”
他自从第一次想要亲吻沈越溪被阻拦之后,就隐隐猜出了什么。打算徐徐图之,好好利用沈越溪,挑拨她和御千行的关系,是以埋伏了这么久。
“人已死了,多说无益,反正此刻御千行必然心伤,我们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赢成天皱眉,却很快手刀一斩,一副硬拼的架势。
“都说了你先机已失,御千行只怕这会儿正憋着劲儿,就等着找你我麻烦呢!”何行知依旧是微笑着,眼神却闪出厌恶。
赢成天这个蠢货,勾结赫连嘉静,没有事先知会他就叫上了上古一族的人,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上古一族那些人,不管是哪一族,都不是好惹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筹谋了这么久的诱饵就这么死了!
沈越溪一死,御千行纵然伤心,但以他的性格,国事不会放下。若沈越溪没死,反而可以时不时的转移他的注意力,给影萧城制造好时机。
赢成天太过急功好利了。
“我也不想,但上古一族找那丫头看起来很是急切的样子,他们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赢成天极力辩白。
“呵,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的只怕是那把刀吧!”何行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赢成天黝黑的脸上,仿佛被人看破了心事,顿时更黑了。
“不说这个,他们为何要追杀沈越溪?”何行知皱眉,上古一族历来神秘,轻易不会在现身,不知为何这次竟然回发布出寻找一个额头有图腾的女人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沈越溪额头有图腾是赫连嘉静说的,但是她又说那图腾跟上古一族不一样,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谁知到竟然撞上了!”赢成天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腰间那一柄漆黑的大刀。这宝刀果然是跟自己有缘啊。
“算了,人既然已经死了,就算查出她和上古一族的关系也晚了。如今御千行在气头上,必然跟赫连家不死不休,赫连家知道的太多了,就当弃子处理,顺便推到御千行头上好了。反正我们最强的后手还没有暴露。”
何行知淡淡的晃了晃扇子,微笑的双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赢成天寒了寒眼眸,弃子的下场就是赶尽杀绝,一个不留,顺便推给御千行,保他一个因为侧妃被杀,血洗赫连家的昏庸罪名,就算澄清,禹虚海阁却绝对要乱上几天,到时候,他们……呵呵,何行知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又狠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