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幽眸深处,凝结着炙热的怒火,熊熊燃烧,让人心底畏惧。见段沐嫣如此,燕无痕不再作声,只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虑和担心,若如郑庭泽所言,那段沐嫣的心除了仇恨,还会有什么……
且说荣王府内火冲天,厮杀声响成一片,六抹艳丽的身影如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之内,所到之处皆是一阵惨叫连连,血雾弥漫,半个时辰的功夫,曾经让夏候博引以为豪‘血雁’已然全数尽灭。
“你们没事吧?”见满地尸体,牡丹寒眸冷冽,肃然问道,其余五人皆闪身到牡丹身边,虽个个身染鲜血,却无一人挂彩,见五人无事,牡丹一声令下,六抹身影旋即跃起,在夜幕中划过道道绚丽的惊鸿。
当夏候玉莹拼着全力将夏候博的尸体背回夏候府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无疑在她破碎的心上狠狠洒下一把盐,那种灼烧之痛让她几欲昏厥,可疼痛那么清晰,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风刃先一步踏进府门,只见四处尸横,满目疮痍,原本豪华尊贵的夏候府,如今却变成了地狱,那片血海在月光的照耀下分明幽森,纵是风刃都觉得一股冷意自身体的每根汗毛慢慢渗出。
“父王……我们回家了……”看着地上熟悉的面孔,夏候玉莹忽然发现自己竟流不出泪来,小腹的伤口早已裂开,可那痛与心底的痛相比简直微乎其微。她踏过每一具尸体,一步步吃力的将夏候博背向正厅,分明没有流泪,可面颊却被一片冰凉侵蚀着,这该是梦吧?她只希望下一秒睁开双眼,父王还能慈爱的站在他面前,抚着她的发丝,宠溺的应着她所有的条件,可这梦到底何时才会醒过来。
将夏候博放在正座上,夏候玉莹扑通跪倒在地,小腹的血已经染透了她的华裳,她却毫不在意。
“父王!玉莹在此发誓,定要沈寒笙血债血偿!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夏候玉莹低低沉沉的声音仿佛暮鼓晨钟般在风刃耳中敲响,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夏候玉莹的蜕变,只是这样的蜕变代价太大,大到她如何承受得起呵。
“郡主……你要去哪里?”见夏候玉莹绝然起身,风刃忧心问道。
“皇宫!”没有过多的言辞,夏候玉莹只道现在要找到姑姑,她要在皇上面前为夏候府讨回公道,与情爱无关,她只想沈寒笙死无葬身之地!
皇宫仪晴阁。
妖娆曼妙的舞姿,玲珑剔透的身段,迷离妩媚的凤眼,白皙如玉的肌肤,没有一样不在吸引着眼前的帝王,看着晴阙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一褪下,沈傲天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手中的酒杯亦有些颤抖。
此刻,原本在桌案前扭动的晴阙,摇曳着转到沈傲天身侧,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推起杯底,将酒慢慢灌时沈傲天的酒里,当看到沈傲天将酒入腹之后,晴阙唇角微抿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皇上……这酒可好喝?”晴阙随手端起酒壶,又为其倒了一杯,与此同时,其身上最后的遮掩已被沈傲天扯了下来。
“再好喝也不如爱妃的味道来的诱人……”沈傲天微眯双眼,对晴阙,他只是贪恋这玲珑嫩白的身体,带着茧子的手游走在晴阙纤纤细腰之上,沈傲天早已心猿意马,手指亦慢慢向下,沈傲天不禁狠捏了一下,眼底露出猥琐的光芒。
“皇上莫急嘛……臣妾素来见识浅薄,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玉玺长什么样子,不知皇上可否应了晴阙的好奇心,让晴阙一识庐山真面目?”晴阙试探性开口,却不想沈傲天竟然应了下来。
“自然……美人若想,朕岂会不满足呢……”更让晴阙吃惊的是,沈傲天竟然自怀中掏出玉玺,如果她记的没错,玉玺不该是在御书房的吗?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晴阙如是想。
“这就是玉玺?”晴阙接过沈傲天手中的玉玺,上下打量,见其上面果然镌刻着南越玉玺字样,晴阙心底不由一阵欣喜,此刻沈傲天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坐在身侧的女子仿佛全身散着柔柔的光芒,如仙子一般,心底,那股最原始的情愫慢慢蒸腾而起,沈傲天单手抓着晴阙,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的触及到的晴阙的腿跟,眼中一片迷乱。
既然得了玉玺,晴阙心知大事已成,旋即试探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在沈傲天前眼轻晃。
“皇上,这是什么?”不确定沈寒忻的药量有多重,晴阙柔声问道。
“仙女……你是来接朕入仙的吧……”沈傲天低低呓语,唇已覆上晴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