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立刻驱车赶往白家的老宅,那里有他更加急切要干的一件事情。
他几乎是一脚踹开白家老宅的大门。
客厅里灯火通明,家里的佣人全部被打发走了。
白乐天独自伫立在客厅中,他扯开领带,像一头烦躁的狮子,来回走着。
白钦于缓缓走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白文卿。
他缩在白钦于身后,不敢看白乐天。
“乐天,你来了。”白钦于难得和他讲话语气如此客气温和。
他不讲话,眼睛死死盯住白文卿。
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更是如冰冷的大理石一般坚硬冷酷。
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氛,白乐天握紧了拳头。
白钦于从未见过动了杀气的白乐天,他就像是动了杀心的一尊魔,今天不开杀诫是不会回头的。
而要杀的自然就是白文卿。
“乐天,你不要生气,我让这畜生给你赔礼。”他转向白文卿大声呵斥,“你赶紧跪下。”
话音未落,就听噗通一声,白文卿两个膝盖直接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他们两父子要唱一出苦肉戏,企图就此打发自己。
白乐天嘴角肌肉牵动,似笑非笑,走向白文卿。
白钦于挡在前面,又接着怒斥白文卿,“你这个畜生啊,你说说你干的是什么事情,你怎么有脸回来,恨不得你死在外面拉到,省得我看见你连血都能吐出三升啊。”
他捶胸顿足起来,好一个悲伤哀泣的老父亲。
白乐天觉得他的白发都似比往常多了一些,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果然做戏做全套这种道理,他是最懂的。
白文卿顺势也哭起来,“爸,我知道错了,我一时糊涂,可是现在也晚了。你别拦着,让大哥尽情地出气吧。”
听到他叫自己大哥,白乐天恶心地直想吐。
白钦于刚要接着开口,却见白乐天狰狞笑道:“你们既然要演戏,好歹有些诚意,今天我不出这一口恶气,将来哪天他横死街头,你不用来找我。”
白钦于忍道:“你打死他我也觉得应该,不过看在我们父子的份上,你给他留一口气。”
他冷冷笑道:“那是当然。”
白乐天从容走向厨房,拿出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对白文卿道:“厨房里有更大的菜刀,念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今天我赏你这把小的。”
话音未落,白文卿脸上已经挨了一刀,他惨叫起来,去求白钦于救命。
白钦于面露难色,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极尽努力冷酷,“你做的事情,你自己要承担后果。”
说完,他干脆上楼去,将白文卿独自留在客厅,跟白乐天独处一室。
尽管已经把书房的门牢牢锁上,白文卿凄厉的喊叫声还是不绝于耳。
白钦于紧紧握住他真皮座椅上的扶手,坚硬的木条让他生生捏碎。伴随着白文卿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痛苦十倍奉还白乐天,让他好好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