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夫不说话,她又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你要是害了我性命,皇后娘娘绝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找到你。”
这一次,车夫有了反应,咧嘴笑道:“我不仅知道你是皇后娘娘的人,还知道你跟了她很多年。”
阿紫一惊,听这语气,分明是存心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普通劫财,昭明宫外的遇见也不是巧合,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出宫?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过会儿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车夫不再言语,赶着马车一路狂奔,最终停在山脚下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进去。”车夫推着阿紫走了进去,屋子是用木板搭起来的,顶上铺着茅草,很是简陋,旁边还连着一间小房,用帘子隔开,应该是厨房。墙上挂着弓箭还有几张兽皮,看样子应该是猎户狩猎时住的地方,
只是现在天寒地冻,动物都缩在洞穴里,根本捕捉不到,所以没来住。
车夫关起门后,一步步向阿紫逼近,后者被他迫得连连后退,直至抵住墙壁,无处可退,她颤声道:“你……你究要做什么?”
车夫把玩着赶马用的车鞭,慢悠悠地道:“就是问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立刻就放你走,要是不回答……”他虚挥一下马鞭,冷笑道:“这东西抽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紫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问就是了。”
“好。”车夫点点头,道:“皇后娘娘去牢里见齐王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阿紫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怔了一怔,疑惑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车夫吊起眼睛,厉声喝斥道:“什么轮到你来问我话了,快说。”
阿紫咬一咬唇,心思飞转如轮,片刻,她道:“主子进去后,替齐王包扎了伤口,问了问与太子争执经过,又嘱咐几句就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了。”
车夫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与暴戾,和他那张忠厚憨厚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
人不可貌相,说得就是这种。
半晌,车夫咧嘴露出一丝狞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也罢,这鞭子很久没尝过人血的味道了,正好拿你开开荤。”
随着这句话,鞭子就狠狠落在阿紫身上,厚厚的棉衣当即被抽破,棉絮从破口中涌出来,飞得到处都是,倒是和外面的雪有几分相信。
“咝!”阿紫倒吸一口凉气,即便隔着棉衣也能感觉到疼痛,不敢想像直接抽在皮肉上是什么样的痛。
“说不说?”
“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这一回车夫显然是刻意挑过位置,就抽在原先那个地方,失去棉絮的保护,这鞭子可比原先疼多了。阿紫几乎能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火辣辣的疼,但她还是刚才的答案——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