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财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张护卫之所以对花蕊姑姑百般维护,并非仅仅出于相识之谊,而是……他们根本有私情。”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尤其是张远,面色铁青地道:“休得胡说!”阿财被他瞪得心里发怵,但到了这一步,怎么着也要撑下去,定一定神,梗着脖子道:“我亲眼看到你和花蕊姑姑搂搂抱抱,哪里胡说,不止我,三娘也看到了,她不想你们难堪,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也不
让我说。她是一片好心,哪知反而遭来你们的报复,幸好殿下英明,还了三娘清白,否则已是含恨九泉。”
张远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个实诚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缓了口气,愤然道:“我与花蕊姑姑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恨殿下伤了花蕊,就去找齐王求救,哪知道花蕊还是死了,你就借齐王之手,逼三娘服下牵机毒药,好置她于死地,幸好老天有眼,把三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张远又气又恨,朝予怀道:“殿下不要听他胡说,卑职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花蕊姑姑也一样。”
予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四目相对,张远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在予怀眼里看到了怀疑……
阿财也瞧见了,暗自窃喜,趁势道:“殿下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三娘。”
张进刚要说话,予恒先一步道:“三娘三娘,倒是叫得亲切,何时变得这么熟了?”
阿财面颊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刺痛,“我与三娘并不相熟,只是不忍她受那么大的委屈。”说着,他按住心里的慌张,抬头道:“倒是齐王,您这样屡屡加害一个无辜之人,就不会觉得内疚吗?”
予恒冷冷一笑,“果然是一伙的,一样的黑白颠倒。”
阿财咬一咬牙,朝予怀道:“奴才有办法证明刚才所说之事。”
“怎么证明?”“花蕊姑姑右肩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是刚才宁月告诉他的,自从花蕊来了东宫后,她一直刻意接近,又都是女子,知道这个并不稀奇。但这一切,从阿财嘴里说出来,就太不正常了,除了撞见花蕊与张
远“苟且”之外,很难再找到合理的解释。
果不其然,阿财的话,令予怀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狠狠瞪着张远咬牙道:“你好大的胆子!”
“卑职没有做过!”张远说得斩钉截铁,可惜,并不能打消予怀的疑心与愤怒。
“你——该死!”终于,予怀连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手腕一翻,刀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痕迹,朝张远胸口狠狠刺下。
眼见张远就要丧命于刀下,一只手猛然握住钢刀,几乎能听到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鲜血顺着刀刃不断滴落。
“你做什么?”予怀满面恼怒地盯着满手是血的予恒,正是他拦住了刀。
予恒忍着钻心的痛楚道:“仅凭这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就要斩杀张远,未免太过草率了。”“齐王是说阿财冤枉他了?”予怀冷笑道:“那胎记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