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知道,所以后来再打雷,哀家都没有去安慰你,有时候实在放心不下,就躲在外面透过门缝悄悄看你。”
“知子莫若母,母后一向是最了解儿子的。”说到这里,东方溯突然话锋一转,“可为什么母后现在变得一点都不懂儿子?”
陈太后面容一滞,寂静片刻,她道:“你是说出征那件事?”
东方溯也不与她绕圈子,点头道:“不错,母后明明知道儿子不希望贵妃随同出征,却偏偏游说皇后、易氏、容氏她们到儿子面前进言,希望儿子带贵妃出征。”陈太后淡淡一笑,“哀家知道皇帝担心贵妃,不想她冒险,可哀家同样担心你。你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就像当年,所有人都让你不要去西楚,你偏偏就去了,那一阵子,哀家天天跪在佛前祈
祷,请求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
“儿子会与上次那样平安归来,母后无需担心。”
听到这话,陈太后激动地道:“你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哀家怎么能不担心。”
“儿子福泽深厚,从小到大,多少艰难险阻都闯过来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陈太后拉了他的手,涩声道:“就算有再多的运气,这会儿也用的差不多了,更别说你还生着病,根本就是有去无……”后面那个“回”字,她想着不吉利,又咽了回去,改而道:“你……你让哀家怎么能不担
心?”
“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子……”
陈太后打断道:“你不必说好听的话安慰哀家,总之要不就放弃亲征,要不就同意贵妃随行。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贵妃、为哀家,为予怀,为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啊。”
东方溯淡淡道:“母后说到哪里去了。”
“哀家说的都是事实,贵妃心意你是知道的,你现在不肯带她同去,万一……哀家是说万一,出什么事,贵妃必会万分自责;再者,哀家可不认为她当真会留在金陵城中。”
东方溯眉头一皱,“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贵妃什么性子,你比哀家更清楚,与你一样的执拗坚定,她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实现,与其偷偷摸摸的跟去,倒不如应了她,大大方方带去,如此还安全一些。”
“母后不必再说了,儿子是不会带贵妃去的。”
东方溯态度之坚决,出乎陈太后意料之外,心思一转,忽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带哀家去吧。”
东方溯一惊,急忙道:“母后这是何意?”
“既然哀家不能劝动你,那就只有陪你一起上战场,万一……”陈太后强颜笑道:“有什么暗器暗箭,哀家也能帮你挡一挡。”
东方溯皱眉道:“母后这说的什么话,儿子怎么能让您去挡暗箭,这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那你要母后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你出事吗?溯儿,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啊。”说到这里,陈太后泪如雨下,好不伤心。“母后您……您……”东方溯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