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清瘦了许多,面色也差了,定是吃得不好。”
“是吗?”予怀摸一摸脸颊,微笑道:“都已经过去了,姑姑别担心。”
“对对对,都过去了。”夏月抹去眼角的泪花,欢喜地道:“奴婢这就去给殿下做您最喜欢吃的梅菜扣肉还有萝卜丝饼,您待会儿多吃一些。”
“好。”予怀看了一眼夏月身后的正殿,道:“母妃在里面吗?“
“在!”夏月连忙点头,“瞧奴婢这记性,尽顾着和殿下说话,忘了主子还在里面等着呢,您快进去吧。”说着,她对花蕊道:“你陪殿下进去,我去小厨房。”
“嗯。“花蕊欢喜地答应,陪着予怀走了进去,慕千雪正在沏茶,瞧见予怀进来,目光瞬间变得慈爱无比,“回来了?”
她说得那样轻和,仿佛予怀只是去游玩一趟,而不是在生死边缘艰难地挣扎求生。
“是,儿臣回来了。”予怀牵一牵嘴角,他看慕千雪的眼神很怪,有激动,有欣喜,还有……陌生。
慕千雪没有留意到他眼底的古怪,伸手抚过予怀削瘦的脸庞,微笑道:“瘦了一些,好在精神还不错。”小元子在一旁道:“殿下不知道,您被禁足的这些日子,主子天天吃不知味,睡不安寝,就怕您有什么事,好在终于是雨过天晴了。”说着,他殷勤地端上茶,“这是殿下您爱喝的六安瓜片,今年六安瓜片欠
收,主子这里统共也只得了三两,知道您爱喝,都给您留着呢。”
“多谢母妃。”说着,予怀一撩石青缂金长袍跪在地上,歉疚地道:“都怪儿臣大意,中了奸人歹计,自己身陷囹囫不说,还得母妃担惊受怕,实在罪该万死。”
“有心算无心,怪不得你,快起来。”慕千雪慈爱地扶起他,待得坐下后,她道:“见过你大哥了吗?”
予怀摇头道:“没有,儿臣一出东宫,就去见了父皇,之后就是来母妃这里,尚未看到大哥。”
“这次的事,你真要好好谢谢你大哥,要不是他忍辱负重,设计揭穿了齐国和万三的阴谋,你可就真的危险了,连母妃都难以救你。”
“儿臣知道,儿臣待会儿就去找大哥。”予怀应了一声,徐徐抿着茶,过了一会儿,夏月走了进来,将一张纸递给慕千雪,“这是纪太医刚刚派人送来的,请主子过目。”
慕千雪才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细致的双眉,“怎么药性一下子加重了这么多?”
“纪院正说原本的份量对陛下已经没用了,现在这个份量,已经是纪院正几番斟酌的结果了,不能再减了。”
予怀听得疑惑,道:“姑姑,这是什么,药方吗?”
夏月点头道:“嗯,开给陛下的药方。”
予怀不解地道:“既是开给父皇的,怎么拿到这里来了。”
“主子曾交待过太医院,每一次变更药方都要先拿来过目。”“哦。”予怀应了一声不再言语,那厢,慕千雪道:“既然减不了,那就用着吧,让纪临在陛下服药的半个时辰内都留在承德殿,以便随时照应,一旦情况不对,就赶紧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