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证?”这句话将李仵作最后一丝防御也给击溃,面若死灰地摇头,“不,不必了。”
“说吧。”说话时,予恒眼角余光瞥见郑三正拼命朝李仵作使眼色,转身走到他面前,漠然道:“你有话说?”
郑三被唬了一跳,连连摇头,“没,没有。”
那厢,李仵作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初郑三确实找过他,但并不是像他告诉予恒的那样,而是在那些差役死之前,确切来说,是赈灾银两刚刚失窃,消息还没有传开的时候。
他为了保命还有钱财,答应了郑三的要求,找到多年前曾经见过的迷药,令那些差役心智失常,自己将钢针钉入头顶,并且上吊自尽,将他们杀伪装成自杀。
郑三收买了一个狱卒,在那些差役吃的饭里下了迷药,然后又用酒将一同当值的两名狱卒灌醉,因为他们是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又是夜里,囚犯们都睡了,所以没人发现。
“原来如此,难怪那三名狱卒的口供一直对不出问题。”杨尚书恍然大悟,他之前也曾怀疑过那些差役的死因,着重问了狱卒,并且全部单独审问,事后比对供词,发现全部一致,并且没有发现串供的情况,这才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若是三人所为,无论怎么串供,多少都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如果是一人,那就可靠多了。”
予恒的解释令杨尚书连连点头,由衷道:“殿下神机妙算,下官佩服!”
“杨尚书客气了。”予恒谦虚地拱一拱手,随后走到蒋猎户面前,“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蒋猎户急忙道:“小人从来撒谎,也没人收买小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那天真的看到有人运银两,而且……”他指着张远道:“就是这个人的声音,小人说的都是真的,殿下不相信,可以去问乡亲,他们知道小人脾性,从来不撒谎。”他生怕予恒不相信,一个大男人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予恒对他倒颇为客气,安慰道:“我没说不相信,只是很多时候,眼见都未必是实,何况是耳听。”
在蒋猎户不解的目光中,予恒道:“我想你再辩认一次,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蒋猎户应承下来后,予恒让他转过身,背对着张远和老者,随后走到张远二人旁边,低低说了几句。
在重新走回到蒋猎户身旁时,予恒道:“张护卫,可以开始了。”
“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存放在庄子里,叫几个人出来帮手。”张远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一如当初在刑部那般。
蒋猎户仔细听过后,用力点头,“对,就是这个声音。”
在蒋猎户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包括东方溯,因为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张远,而是他旁边那个老者,是他在模仿张远的声音。
蒋猎户知道实情后,也是满脸诧异,不明白老者的声音怎么会和张远一模一样。
“父皇,这位老者是金陵有名的口技人,可以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鸟叫、狼嚎、虎吼以及……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