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也成了第一个被问责的人,第二个则是身为户部尚书的江越。
东方溯震怒,责令他们尽快找到失踪的粮草银两,负责押运的差吏是整件事里最直接的接触者,可他们竟然一问三不知;只能将他们抓起来,挨个审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内外的风言风语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说法不一,但意思大抵相同,都是说予怀和江越勾结,中饱私囊的。
若只是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所有人为之震惊,也正式成金陵的一桩大案。
十五名官差,全部自尽于牢中,无一生还,而在他们自尽的前一日,有狱卒证实,予怀曾经去牢中询问过他们。
予怀原本就因为赈灾粮银短灾而饱受非议,这件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尽管朝廷严令议论,但还是传了出去,有人说是予怀为了隐瞒,逼他们自尽。
这几年对于予怀为太子的反对声小了许多,但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暂时隐了下来,如今一看到予怀出事,那些个声音立刻又响了起来,纷纷指责予怀监守自盗,不顾百姓死活,要求东方溯废黜予怀,严惩涉事官员。
与此同时,宁州、济南等地传来消息,灾民们因为填不饱肚子,竟是冲进那些官府和大户人家,强行抢夺粮食,混乱不堪。
而这一切,都成了那些反对派的理由,要求废黜予怀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东方溯责令刑部十日之内查明真相。至于予怀,在查明一切之前,被暂时禁足东宫。
就在这道旨意下达的第二天,予恒来到弥漫着苦药气息的承德殿,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参与调查予怀一案。
“咳咳!”东方溯掩唇咳嗽几声,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些许不正常的潮红,他看着垂手站在紫铜烛台旁边的予恒,“为什么?”
“儿臣想还太子清白。”光影投落在予恒脸庞,温润透亮。
东方溯盯了他一会儿,重新将目光投向看了一半的卷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还有神机营追察这件事,足够了,回去吧。”
予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他们在明,儿臣在暗。”
东方溯翻页的手一顿,抬头道:“什么意思?”
“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针对太子,至于针对什么,父皇有数,儿臣也有数,儿臣有信心抓到他们。”
东方溯眼皮微微一动,静默片刻,颔首道:“既然你坚持,那就去吧,时间不多了。”
予恒精神一振,肃然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在予恒离去后,张进端了刚刚煎好的药递给东方溯,小声道:“陛下,您真让大殿下去查吗?”
东方溯凉声道:“怎么,你不同意?”
张进连忙赔笑道:“陛下说笑了,奴才怎么敢,奴才就是怕大殿下有危险,毕竟对方的身份、目的,咱们还一无所知呢。”
“身份确实不知,但目的……予恒已经猜到了,所以他才坚持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