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叙失魂落魄地道:“所以……从摔下推车到掉出里面的食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若不如此,怎么引你这只老狐狸上钩,不妨再告诉你一句,就连最先说话的那个妇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江叙,你一直自诩聪明,其实一切都在娘娘意料之中,你……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张进毫不客气的说着。
江叙怎么也想不到今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怔怔愣在那里,待得回过神来后,他疯一样的扑向慕千雪,声若厉鬼,“贱人,你骗得我好苦!我要杀了你!”
张进早有预料,横移一步挡在慕千雪身前,一把将被绑住手脚的江叙推开,“若不是你冥顽不灵,娘娘何需如此!”
“我要杀了你们,统统杀了!”江叙拼命挣扎着,想要挣扎束缚着双手的绳子,一想到活命的机会被慕千雪骗得放弃,就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张进瞪着他道:“死到临头,犹不知悔改!”
慕千雪淡淡道:“无谓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把他带回去吧。”
“是。”张进恭敬地答应着,这十余年来,他亲眼看到慕千雪凭借过人的智慧助大周百姓一次又一次度过难关,令他心悦臣服。
正如江叙所言,盐库存银万余斤,有了这些盐,扬州乃至两淮百姓终于不必再为一口食盐犯愁,久违的笑意也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与此同时,东方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自督办扬州知府衙门查抄包括冯百万在内的八大盐商,一干主犯全部入狱,从他们家中共计抄出两千五百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珍宝古玩,名人字画。
与此同时,两淮各地也奉旨纷纷查抄盐商,曾经风光无限,富足无忧的盐商一时之间全部成了阶下之囚。
东方溯的雷厉风行,铁面无私,令百姓欢呼雀跃,一个个额手称庆,继陵阳之后,东方溯的威望和声誉又一次被推到了顶点。
事后统计,从江叙和各地盐商家中查抄出来的银子总共有五千余万两,将近两年的国库收入,实在惊人至极。
经由东方溯亲自审理,江叙和八大盐商皆被推赴刑场斩首,那一日,扬州城万人空巷,全部来了刑场,在他们头颅被砍下的那一刻,欢呼声久久不息,他们被压迫了太久,现在需要这样的欢呼来释放心中的压抑。
江叙被斩首的时候,江越就坐在一旁的酒楼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尤其是欢呼爆发的那一刻,几乎整壶酒都被灌了下去。
他知道江叙该死,可终归是他的亲弟弟,试问怎么能不难过。
江越放下已经空了的酒壶,道:“小二,再拿几壶酒来!”
小二为难地道:“客倌,再喝下去您该醉了。”
江越不耐烦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去拿酒来。”
小二还在犹豫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中,“照他的话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