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兴结结巴巴地道:“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八月二十七,八月二十八,九月初一。”东方溯每说一个日子,孙兴脸色就难看一分,到后面已是灰败如燃尽的炭火,没有一丝生气。
东方溯讽刺地道:“在这三日,你曾三次悄悄前往梁昭仪处,每一次都逗留半个时辰之久,楚帝那些事情,想必就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顿一顿,他似笑非笑地道:“孙公公,你这是不是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奴才……奴才……”孙兴努力想要说一些为自己开脱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冷汗如浆水一样涌下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孙兴倒是个明白人,知道瞒不过去,磕头道:“奴才知错了,求陛下看来奴才侍候多年的份上,放奴才一条生路。”
东方溯冷笑道:“你早已经把自己的生路堵死了,朕还怎么放?”
张进与孙兴是一道进的宫,虽说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情谊还在,见到他这个样子,心有不忍,跪下道:“陛下,孙兴到底侍候了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斗胆,求您宽宏大量,饶他一命,奴才……”他咬一咬牙,道:“愿为他担一半的罪。”
东方溯冷然一笑,“你连他犯的是什么罪都不知道,就敢去担,不怕掉了脑袋吗?”
张进缩了缩脖子,瞅了一眼东方溯,小心翼翼地道:“奴才确实不知,但有一件事,奴才是知道的。当年和奴才一道进宫的十几个人,不是病死就是犯错被处死,再不然就是被赶出宫去,只有奴才和孙兴二人有幸在陛下跟前侍候,平平安安到今日,奴才实在不忍心看到孙兴掉脑袋,求陛下开恩!”
孙兴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泣声道:“奴才自知有负陛下隆恩,不该奢求陛下开恩,但奴才真的是一时糊涂,受了小人唆使,并非存心背叛陛下,奴才愿意把这些年收到的好处悉数交出来,包括宫外的宅子还有……还有田地金银,只求陛下放奴才一条生路!”
对于他们的苦苦哀求,东方溯并未有所动,淡然道:“太晚了。”
孙兴狠狠一咬牙,抬头道:“奴才知道一个秘密,只要陛下饶奴才不死,奴才便将秘密如实告之陛下。”
东方溯轩一轩长眉,一股无形的威严向孙兴涌来,“你这是在与朕谈条件?”
孙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但还是强撑着道:“奴才不敢,只希望陛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着,他又补充道:“奴才对陛下来说,只是一只蝼蛄,是杀是放根本影响不了大局,但这个秘密不同,陛下若不听,必会后悔终身。”
东方溯面色阴晴不定,良久,他道:“说!”
孙兴眸中掠过一丝喜色,“陛下是同意了?”
东方溯冷声道:“朕可以考虑饶你不死,但前提是你所谓的秘密确有价值,否则……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才明白。”孙兴连连应声,他瞅了一眼四下,谨慎地道:“能否让奴才单独与陛下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