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许多,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早就被你打动了,我也想明白,我之所以要和你再踏上这条曾经让我跌倒很多次的这段路,就是要抛下过去,重新开始,即便是跌倒,我也能安心接受那种痛了,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将以前的事作为参考,也不怕再去重蹈覆辙,就像有人说过的,你为我踏出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总该是我向你走过去了!”
等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陆离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
“只要有你,我的人生就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陆离在她耳边轻喃。
谭惜伸了手,毫无犹豫地,也回抱住了他。
……
三日后,陆离出了院。
住院的这几天里,谭惜在两个住院部间来回跑,只因陆母也是住在这家医院。
陆母已经彻底恢复了意识,见到谭惜时,仍然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对两个孩子喜欢得不行,差人给买了一大堆零食玩具在病房里放着,简直快成为一个小型玩具城。
因为怕陆母会再受什么刺激,所以并没有人去告诉他陆家近日里发生的这些事。
陆母也像毫不关心似的,每天除了逗两个孩子玩玩,其他的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
“陆离,你倒是和伯母说说,不要再破费给孩子买那些贵上天的玩具了,他们才多大,能玩明白什么呀!”谭惜苦笑不已,今天一早,她又看到几个人拎着玩具包装盒进了陆母的病房,想必又是陆母差人给买的玩具送去了。
“既然我妈会买,那就说明孩子还是喜欢玩的,左右也没多少钱,你就别操心了。”陆离不以为然。
“那怎么行?买玩具破费是小,可万一把孩子培养成了玩物丧志,或者骄奢懒惰的习惯可怎么好?小孩子是绝对不能惯的……”谭惜一说起教育孩子的问题,就啰嗦个没完。
陆离干脆地摇了头,表示不可能:“我的种,不会。”
谭惜对他这个态度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呢?伯父手上的股份与伯母的股份持平,他应该很快就会想办法争取拿到伯母的股份吧!”谭惜想起这件事,有些忧心地问陆离。
“我妈手上的股份不会轻易交出去。”陆离态度冷静,“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刚回过陆家,就算我妈嘴上不说,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会将自己的底牌送给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人。”
谭惜心中动容,其实陆母,又何尝不是一个为爱吃尽了辛苦的可怜女人。
就连她也无比震惊,陆父竟真的会为了争夺公司,谋取自己的利益,而找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她为陆母心寒,更为陆离心寒。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总算明白谭母和她说的那些话。这些平常老百姓仰着望着的高门里,多的是不能见光的秘密,也多的是诡谲狠毒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