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呆,立即向着房间里冲进去。
冷老爷子坐在床上,脸色出奇地好,似乎根本没有生病一样,手里拿着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在摆弄着。
“冷老爷,你这是在?”
冷老爷子精神状态很好,裴诗雅突然觉得,这个老头子是好起来了?
“丫头,你来了!”
“我,我是来了!”
既没有认错人,也没有说傻话,这个老头真是病好了?
“这个,你帮我拿给安娜,她一定在等着他……”
裴诗雅听到这话,觉得毛骨悚然,一个死人,还能在等什么?
她接过冷老爷子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铂金的链子,下端挂着一个心形的挂坠。
“你想知道安娜的故事吗?”
冷老爷子突然问道,裴诗雅呆了呆,用力地点头。
冷老爷子脸上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时候,她像这么大,跟你一样的倔强,任性……”
回忆倒转到二十几年前,两个人初遇的时候,爱情悄然开始发芽了。
跟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虽然充满了艰难,但是他们仍旧顽强的爱着。
他想赚到钱,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看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亲昵地牵手散步。
鲜血涌上了心头,他发狂了,尽管他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兄弟,他还是对他做了最可怕惩罚,他不听她的解释,将自己亲兄弟送到上囚禁岛。
裴诗雅认真地看他讲述着,故事跟她想象中的一样。
冷老爷子的感情出现破裂之后,他开始折磨安娜,用最残忍的办法来折磨自己最爱的女人。
冷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耗得快要完了,他停了下来。
“她说她从来没有过我,我很失败,仔细想想,也许当时冷静一点,事情就不会这样了。这个东西,是她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她,告诉她,我原谅她了……”
“你,你不是亲手杀了她?”
冷老爷子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杀与不杀,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区别了。去吧,去小木屋,你把这个送给她……”
远处的枪声,时不时地响起,时刻提醒着裴诗雅,这里即将被人攻陷……
裴诗雅双脚快速地奔跑,落叶在脚下被踩踏得沙沙作响,
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条银色的链子,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小木屋的门口。
推开紧闭的房间木门,
她茫然地站在房间里,看着墙壁上那张被装婊得十分精致的画框,安娜恬静而甜美的笑容,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像那种饱受情虐的样子。
相反地,她还带着一抹淡淡的自信,充满了温馨和宁静之美。
“……杀与不杀,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区别了。去吧,去小木屋,你把这个送给她……”
冷老爷子的话,在裴诗雅的耳中重新回响起。
去吧,去小木屋,把这个送给她……
裴诗雅始终想着这句话,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墙上那副画。
安娜早已经死了,这个链子怎么给她?难道冷老爷子在说胡话?
突然,裴诗雅心中一惊,她慢慢靠近那幅油画。
油画中,安娜放在花朵边的左手掌心处有一个心形的凹痕,因为这里用色比较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裴诗雅将链子举起来,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链坠子镶嵌进去。
不大不小,刚好正适合,裴诗雅将心形坠子用力地按进去。
突然某处传来卡嚓的声音,那张大床慢慢移动,像是固定在某个滑轮上,慢慢地移向左边。
裴诗雅紧张地退后几步,大床挪开之后,慢慢露出床底的地板。
一扇紧闭的圆形木门镶嵌在地板上。
裴诗雅激动地拉开木门,出形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洞口。
裴诗雅也顾不上多想了,直接往地下走。
光滑的壁道,是用类似玉石样的材质做成的,壁灯亮着淡黄色的顶灯。
幽亮的地道里,空气还比较清鲜,看来这里一定有透风口,通向外面。
旋转的楼梯慢慢向下,渐渐地往下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
漂亮的水晶灯吊顶,玉石的地板上是大幅的西式神话里的圣母玛丽雅画像。
地宫里摆设奢华的象牙雕,玉石器具,就像一个帝王的寝宫般。
地宫的中央,摆放着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
裴诗雅心里兴奋激动,匆匆地奔跑过去。
透过晶莹透明的水晶棺材盖,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容貌安详的女子,虽然身上穿着繁华的西式礼服,但是脸孔与裴诗雅有几分相似。
白皙的皮肤,微挺的小鼻子,漂亮的唇形,淡雅的远山眉,饱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