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时常融入雨水里,流向大海。空气之中,让人不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迷蒙的细雨中,裴诗雅一袭齐膝的红黄拼搭的波西米娅吊带裙,娇俏的身影,在海滩边上忙碌着。
记忆中,这里曾经是一片郁金香,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成了罂粟。
小桃说罂粟花粉有让人致幻的作用,裴诗雅却不大相信。
她棒里采了一大捧的罂粟花,正准备再采多一点……
突然一道身影从她后背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怀里的罂粟花全部打掉了。
红色的罂粟花混和着雨水,缓缓流向大海。
冷傲天碎碎的短发被雨水淋湿,散乱地遮挡着漆黑的眸子前面,他十分生气。
伸手大力地拉着裴诗雅往房间里走。
“你疯了吗?下这么大的雨还去采花,那花有毒的!”
“有毒你还种?”
冷傲天没有理她,直到将她扯进了房间,他这才停下来,找来一块干的浴巾擦着她的脑袋。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知不知道沙滩那边多么危险?”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紧张冲动。
裴诗雅不说害怕,任由他像宠着孩子一般的宠着她,她喜欢这种被他宠爱的感觉。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沾染了雨水而显得更加娇媚。
这些年来,她也成熟知性了,她懂得如何让男人更加动心。
“亚瑟,告诉我,你在面临着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分担你的烦恼和痛苦……”
第一次叫他亚瑟,她觉得这样的自如。
亚瑟!在英文单词里的意思是君王,以前裴诗雅不知道,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个名字真是恰如其氛,想必当初他父亲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倾注了很多希望吧!
冷傲天漆黑的眸子,定在她的脸上,脸色略微有些松动。
她的裙子上沾染着花粉和雨渍,有些湿湿的粘在身上,诱人的轮廓被刻画得若隐若现。
冷傲天双手从她的肩头上扯开裙带,一直滑下光洁的肩头。
再给她裹上浴巾,轻轻擦试着。
“你这个女人,想法可真多,我没有什么烦恼,不用你分担。你现在要做就是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不要操心其他的。”
冷傲天一向是大男子主意,他会说才怪。
“亚瑟,我不喜欢你将我蒙在鼓里,我想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怎么样的局面。难不成,要这样枪来弹去的一辈子吗?或者,我们干脆扔下这一切,回到中国去,去过我们曾经过的那种生活。我现在已经摆脱了生化病毒的危胁,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那种状态……”
冷傲天将手里的浴巾裹在裴诗雅的身上,没有再动,许久,他重重地坐下来,开始抽烟。
每次都是这样,一问到关键的问题,他要么就逃避,要么就是抽烟,不再理会她。
“亚瑟,难道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过这种生活?”
冷傲天抬眸瞪着她,“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并没有请你过来。”
冷傲天话让裴诗雅瞪口结舌,完全无话可以辩驳。
他说得没有错,是她自愿的,自愿又怎么啦?自愿就不能知道真相吗?
裴诗雅气呼呼地裹着浴巾走到更衣服换衣服,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冷傲天已经不在了。
不过,她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很难受。
明明真相就摆在眼前了,而他却不肯告诉她,这让她心里很没着落。
夜里,时尔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裴诗雅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裤,悄然走下了楼梯。
大厅门口,站着两名保镖。
其中一名年轻一点,国字脸的保镖拦住了她。
“裴小姐,没有殿下的吩咐,您不能随便走出大门。”
这保镖不过二十出头,从来没有见过像裴诗雅这么漂亮的女人。
伸出去的手臂明显力道不足,裴诗雅不动声色地看在眼底,勾唇笑了笑。
“我不会走远的,就在这后花园里走走……”
挺着身子向着那道手臂撞过去,果然,身子刚刚走到跟前,那年轻的保镖有些羞涩地将手臂缩了回去。
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敢真的触碰裴诗雅的身体。
“裴小姐,您真的不能走远,殿下会杀了我们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
裴诗雅的身形很快融入了夜色,她假装悠闲地围着别墅周围散步,竖起耳朵倾听着。看到冷傲天从古堡的侧面走出来,如果记得不错,那里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
裴诗雅闪身躲了进来,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两声枪响。
冷傲天立即警备起来,“李江林,你守着城堡,我过去看看。”
冷傲天立即带着保镖朝着古堡外面的林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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