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雅,你又住院?是哪里受伤了?生病了吗?”
特护看到这里,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顾着床上的快活,自己的妻子受伤了都不知道,哎,真是的。”
苏世文目光惊怔了几秒钟,随后恢复了笑容,“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工作太忙了,忽略了她,请问她是哪里不舒服?”
裴诗雅连忙向特护使了一个眼神,自己伸手拉住了苏世文的衣袖,将他拽了过来,“世文哥,我是脚扭伤了,没有什么大碍。”
特护在门口并没有走,而是直接问苏世文,“你是不是她的家属啊,她下午要手术,如果是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苏世文温文尔雅地笑着,伸手接过特护手里的笔纸,“呵呵,我来签字吧!”签完字递给了特护。
特护看了看苏世文,又看向裴诗雅,笑道:“你老公这么帅,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裴诗雅窘迫极了,小脸透红,正准备再解释几句,特护已经走了出去。
苏世文喜欢听这样的话,小雅本来就是他的,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她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妻子。
“对了,世文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世文笑了笑,“我爸在这里住院……”
裴诗雅脸色黯然下来,苏伯伯的住院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就是个千古罪人,愧对整个苏家。
“世文哥,真对不起,等我脚伤好了,我会亲自向苏伯伯道歉的。”
苏世文连忙安慰她,“不用,没事了,我爸其实已经好了,只是我怕他会复发,所以让他住院,至少有特护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
“小雅,我先过去看看我爸,回头再来陪你!”
“嗯,好的,世文哥!”
目送着苏世文修长的身形走出去,裴诗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她,在她最失意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总是世文哥,而他却偏偏受到了来自她的最深伤害。
她非常内疚,非常自责。
苏世文的脸色有些萎靡不振,自从盛世集团出事以后,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阳光自信。虽然他对她极力保持着笑容,但是这笑容再也不像往日那样灿烂了。
下午在手术室,是维托教授亲自动手术,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术,手术室里只有她和维托教授两个人。
维托教授微笑着说道:“如果打麻醉剂的话,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打的话,会很痛,其实过程很短暂,只是切开一道小伤口,把淤血引导出来就可以了,你觉得需要打麻醉剂吗?”
裴诗雅坚定地摇头,“不要打,我不需要麻醉剂,我能忍受。”
维托竖起了拇指,“勇敢的姑娘!”
尽管裴诗雅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那当手术刀割开伤口的时候,那种刺骨的疼痛,还是让裴诗雅无法承受,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双手紧紧纂到了一起,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地往下流。
伤口切开,随后又开始清理淤血,这个过程比之前还要疼。
生生的去挖血肉,那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
“调理一下呼吸,很快就要结束了,勇敢的姑娘……”维托不断地鼓励着裴诗雅。
裴诗雅额头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脸上露出苍白虚弱的微笑,“我还行!”
清理完伤口之后,就是缝合,丝线从肉里穿梭,裴诗雅疼得直发抖,她这才算亲身体会到了上次给闷骚男缝合时的切肤感受。
原来真他喵的疼啊!这一次只是缝合了六七针,很快结束了。
而闷骚男那次,起码缝了几百针,那个男人,居然就那生生的忍住,看来真不是一般的人。
“好了,勇敢的姑娘,你真让人佩服。”
没有打麻药,而且一声都没有吭,更没有哭出来,这是维托见过的最勇敢的年轻姑娘。
裴诗雅小巧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她不能哭,她要做个勇敢的妈妈。宝宝,你看到了没有,妈妈会守护你的。
她的手掌放在小腹处,能感受到那小小的生命,在顽强地生长着。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了,浓烈的母爱冲激着她的内心。
她可以想象出小家伙慢慢长大,像发芽的小苗一样,一点一点生长着,在她的身体里,与她的血肉相融。
他会长成什么样子?是像她抑或是像那个混蛋爹地?
一想到冷傲天跟颜芊芊两个人,裴诗雅的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她承认她爱他的,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就被他任意摆布着。
爱情真他喵的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不想去爱的人,偏偏就爱上了。
以前跟世文哥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好,心里却从来没有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