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的瞳孔映出男人快步走来的画面,她眨了眨眼,“你怎么会来?”
“来给你收尸。”
触碰到他冷冽的目光,陆星阑抿了抿唇,“那你来的太早了,我还没死。”
白修年站在她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发现她这会儿实在很狼狈。
一身脏兮兮的不说,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
尤其肩膀上那个被贯穿的伤口,还在哗啦啦的往外流血,染红了浅色的衬衫,可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我去帮忙。”
他一双暗流涌动的黑眸看的陆星阑浑身发毛,拔腿就想跑。
她都这个德行了,还想帮忙?
陆星阑还没来得及迈腿,蓦地颈后一疼,余光看见了白修年一手刀劈在了她的脖颈后面。
这个!混蛋……
白修年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望着她的目光透着一丝复杂。
如果,他再晚来那么几秒钟……
还好。
白修年拿掉她脸上的面具,额头抵着她的,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以及能够证明她还好好活着的浅浅呼吸,一颗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好休息吧。”
只要她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这一刻,白修年突然有点明悟了。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
“少爷,已经搞定了。”东子走了过来,“死的死,抓的抓,一个也没跑掉。”
“嗯。”白修年把陆星阑打横抱起,“我们回去。”
东子立马跟了上去,不时瞥一眼白修年难得小心翼翼的姿势,有心想八卦几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少爷对陆小姐,绝壁有意思。
……
当陆星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装修风格以黑白为主调,大方简约,摆设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唯有窗台那一束百合给单调的环境增添了一抹亮色。
“你醒了。”
白修年的嗓音骤然响起。
陆星阑一惊,条件反射的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动。”
白修年走过来,重新把她按回了被窝里,“你需要好好休养。”
陆星阑点头,正想闭眼休息一下,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上身只穿着一件内衣,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你……”
她下意识的对白修年怒目而视,但回想起之前和他在酒店发生的事情。
应该是佣人帮她脱的。
这么一想,陆星阑安心了,刚想闭上眼睛。
“对了。”
从她的眼神变化,白修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立即解释说,“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
陆星阑转头瞪向他,很想起来给他一拳,然而受伤的身体跟不上她愤怒的心情。
“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白修年挑眉,“帮老婆脱衣服是我的分内事。”顿了顿,他又无耻的补充了一句,“我没把你扒光,已经很绅士了。”
“……”
陆星阑觉得再和他说下去,估计就要内出血了。
头一偏,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他做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