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封盈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白修年一直缠着她的原因。
她早就觉得奇怪,白修年对她根本没有男女间的感情,却总是嚷嚷着说喜欢她,还借用这个理由和池宴各种针锋相对。
但除了打嘴仗,他从没有真的对付过池宴。
而且在她和池宴的复合过程中,白修年的确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沉默,在客厅中蔓延。
许久许久。
池宴都没有说话,白修年也是一样。
他们之间那一层名为‘兄弟’的窗户纸被捅破。
或许,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封盈。”
“啊?”
默默当背景板的封盈听到池宴叫她,连忙走了过去。
还没开口,池宴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眼神直直的看了几眼白修年。
那目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可封盈却能从他微颤的手指中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平静。
“走了。”
最终,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
走到玄关处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语。
“……”
池宴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反而加快步伐离开了。
倒是封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白修年站在原地,明亮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暗影,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白修年缓缓落座。
良久,他闭上眼睛,唇间终于溢出那一声低叹,微不可闻。
……
留下一道走人的命令,池宴把善后的工作交给了萧连,然后开车以最快速度回到了锦园。
池宴径自去了书房,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
封盈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仰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池宴,你……恨他吗?”
恨?
池宴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他没错。”
也许在曾经几次差点丧命时,他恨过,也恨命运的不公。
他和白修年明明是双胞胎,可一个在白家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出生就是家族继承人。
另一个却被自己的家族抛弃追杀,为了活命,更是无数次的挣扎求生。
后来,他想通了。
造成这种命运的始作俑者,并不是白修年。
封盈松了一口气,不恨就好。
一阵风吹来,吹动了窗前的白纱,也吹动了池宴额前的碎发。
眼眶似乎有点涩,他一把抓住了封盈伸来的手,用力把她揉进怀里的同时,脸埋在她的肩头。
“他并没有对不起我,也不欠我什么。”
他扯了扯唇角,语气带着一点自嘲。
“他帮了我那么多,现在倒是我欠他了。”
“你们是兄弟啊。”
封盈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那复杂的心情,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兄弟之间,不存在谁欠谁,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们之间,就是有着斩不断的羁绊。”
池宴将她抱的更紧了。
“我不需要兄弟,有你就够了。”
“切,兄弟和老婆又不冲突,难道你有了兄弟就不要我了?”
封盈失笑。
“而且我相信,你们的父母也希望你们能兄弟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