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他一手支颌,感慨般的自言自语起来。
“难怪我之前让池宴提前在这儿设下埋伏,他却拒绝了,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来池宴早就料准了傅远的性格,知道他会使一出空城计,所以故意按兵不动,化解了傅远的疑心。
也难怪自己之前有被跟踪的感觉,原来是傅远一直在暗中监视,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在背后搞动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愧是池宴,三十六计玩的炉火纯青啊。”
他手中的电话自动挂断后,又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白修年把手机往上一抛,终于接听了。
还没等开口,傅远诚恳的言语就钻入了他的耳中。
“白少,在我们这一行混的,谁都有警戒心,合作的同时,我不得不担心会被你黑吃黑。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顾虑,也请相信我的诚意。”
“这一次就算了。”
白修年似乎被他恳切的话打动了,语气稍稍一柔,却依旧凌厉,“但如果傅爷再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白某人耐心有限,也懒得再奉陪了。”
“当然。”
傅远嗓音染上浓浓的笑意,“那我就在这恭候白少大驾了。”
结束谈话后,白修年微凉的手指抚过衣袖上表面是一颗袖扣,实则是最新型的窃听器,懒懒的一扬手。
“我们走!”
……
锦园。
自打池宴离开后,封盈一直有点心神不宁。
虽说池宴这次是在暗,傅远在明,已经占有了先机。
加上他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胜算应该会很大。
但傅远毕竟不是一般的敌人,在刀枪无眼的场合,又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呢?
“少夫人。”
从封盈搬来这里后,白叔就改了称呼。
“我刚接到外围警卫的电话,说有一位陆星阑小姐和甄雨洁小姐想见你,说是您的朋友。”
星阑和甄甄怎么来了?
“快放她们通行。”
“好的。”
大约一刻钟后,陆星阑和甄雨洁并肩而入。
前者一贯的清冷淡然,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势。
后者也是一如既往的欢快,一进门就皱了皱鼻子,习惯性的开始吐槽,“盈盈,你果然是飞蝗臀大了啊,现在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封盈故作谦虚,“好说,以后我一定争取带你装比带你飞。”
“……”
甄雨洁立即败下阵来,不由委屈的看了陆星阑一眼,怂恿道,“上吧,皮卡丘,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
陆星阑没理她,漂亮的凤眸环顾了四周一圈,“我听说那个白流冉住进来了?”
“是啊。”
“你心真大。”
她们也是听说过一些白流冉事迹,甄雨洁吐了吐舌头,“真不怕她撬你的墙角,把池宴拐走?”
封盈笑而不语。
如果白流冉真有这个本事,早就把池宴拿下了,现在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佣人上了一些精致的茶点,把空间留给她们三个人。
封盈因为心里揣着事儿,情绪始终高昂不起来,只心不在焉的听着甄雨洁和陆星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