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狠,直直的教人胆寒。
这样的女子,生在平民家中,或许还不会存在什么威胁,生在文家,更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不得不说,女儿成为现在这样子,这也和文家的家风有关。太过溺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等文淼淼终于冷静下来之后,看着满地的碎瓷,蓦地竟然浮现出沈灵溪的面孔,心下一惊,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猜疑。
沈灵溪,沈织秋……
为何,都是姓沈呢?
身边的丫鬟看见自己的主子,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像是沉思着什么,嘴里时不时的念着沈字,心里也是有些惶惶然。她家主子,可别是受了刺激呀。
“——谁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整天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在我面前乱转。”沈织秋顺手夹了菜到自己碗里,“要我说,这文淼淼活该要受一些这些苦,否则,等她警醒过来,再找个机会整治她,就难了。”
玉碎在一旁听得明白,“那这样说,你现在不打算给她解毒?”
沈织秋冷笑,“农夫与蛇的故事也不是第一次讲给你听了,那文淼淼活生生的就是一条毒蛇。”玉碎笑了笑,倒不是同情那个女子,在他看来,那样的女子,空有一副美貌,半点容人之度都没有。沈织秋他是了解的,能让她这般咬牙切齿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更何况,今日的事,他也是见了,
沈织秋那话说的也在理,那样的女子,活该是要让她受那罪的。若不然,今日在医馆里受的气怎么发泄出去?
就在他们吃饭的功夫里,医馆的伙计却是跑了过来,“张老板来了。”沈织秋朝着玉碎一笑,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就像是金元宝一样。“你看,咱们的生意又来了。张老板掌管着杭城的整个药材市场,若是能和他建立正当的合作关系,到时候,咱们医馆也就不愁有资源上门了。
”
玉碎点点头,“算起来,今天也该是签订合同的时候了。”
他二人放下碗筷,整理了一下衣衫,互相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也就走了出去。
大堂内,一个中年微微发福的男子稳稳当当的坐在座位上,品着香茗,看起来悠然自得。
“张老板,真是让您久等了。”沈织秋笑着从里屋走了出来,玉碎站在她的一侧。
“呦,原来是二位馆主呀。”张老板先是一笑,这才把杯盏放下,再去看时,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张老板这是怎么了?”碎玉问。
张老板看了沈织秋一眼,又看了看玉碎,沉沉一叹,“恐怕,我们的协议,在下是不能履行了。”
“什么?”玉碎忍不住惊讶。“这又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他的反应,沈织秋眼眸里的喜色却是一瞬扫光,不能履行协议?那就是张老板从今日起,不再为医馆提供成品的药材。放眼整个杭城,整个药材市场几乎被张老板一个人垄断了,如果他不能再为医馆提供应有的药材资源,那么,不就意味着要坐吃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