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再不能移开分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沈灵溪觉得这个男人其实需要她的保护。一双细嬾的小手揽上他的脖颈,像他拉她入怀那样将他的头摁在自己瘦弱的肩头。
小小的她想做他的依靠,这样傻的想法,可能会被他嘲笑,但她还是想这样做。
而慕之枫为了牵就她的身材,不得不将腰弯得很低,这姿式很不舒服,可他的心却很安逸。沐浴后的味道清新而干净,这样安静的夜里,相护依靠的身体异常温暖,这种暖发自内心。
静静的相拥,满室的温情,没有欲望的火热,只有脉脉的温情。
沈灵溪是何时睡着的,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睁开眼时,慕之枫已经走了。回想昨夜,她的嘴角还能弯出甜甜的弧度。
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外面的丫头才开腔。
四婢入屋为沈灵溪梳洗打扮,瞧着她的好气色,都不免猜测着昨夜慕之枫对她的恩宠。可惜沈灵溪没有出出她们眼中的一点探询,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中。
“他什么时候走的?”
琼芝掩口一笑,揶揄道:“小姐说谁?”
沈灵溪脸上一红,便知这丫头故意笑她。原本慕之枫留宿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么快便忘了旧主?”
四个丫头手里都停了手里忙着的活计,道:“我们只姑娘一个主子,日后便是姑娘让奴婢拦着王爷不许进门,我们也都遵命行事。”
沈灵溪对着菱花镜被她们逗笑了,经过昨日的调教,四个婢子倒是真跟她敞了心扉。这样便好,有些事她也好放心交给她们去做。
四婢见沈灵溪笑了,也知她心中昨日的芥蒂已经掀了过去。
“王爷赶着早朝,说姑娘累了,叫奴婢不要吵醒姑娘。”
沈灵溪垂眸,难为他了,要赶上早朝,从城郊赶回城内他这一夜怕是都没睡。
一边琼芝已经执了木梳要为她綄发,沈灵溪方才想起今日自己还有重要的工作,便道:“给我挽个男髻便好。”
琼芝也不问她是做什么,便依言将她的青丝綄于发顶,挽了个干净利落的男髻。这时沈灵溪才想起那日扮男装便发现自己没有发冠,便嘱咐琼芝进城帮她选几个男用发饰。
收拾利落沈灵溪便去前要吃早饭,玉碎早在那等着了,见她套着宽大白袍,简简单单的男髻,却是一张清姿绰约的脸蛋,几分违和感却衬得她异样的美,美而不媚俗,大气天成。
沈灵溪注意到玉碎盯着自己的脸,怀疑地摸摸脸蛋:“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我的作品果然超凡脱俗!”玉碎用赞叹掩饰自己的失态。
沈灵溪知他对面貌的美丑执着得近乎变态,只嗤鼻一笑:“我权当夸奖来听吧。”说着便在他对面坐下,吃着简单的清粥小菜,心中却在想慕之枫去上朝前是否吃了早饭,又暗暗怨自己粗心,想着下次定然要早些醒来,看他吃了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