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也一样,好生照顾自己。”安九歌道。
看向安九歌,安九茵有些动容,心情沉重,拉起她的手,认真道:“九歌,虽说平日里我待你一般,但你终究是我的亲妹妹,我只劝你一句,莫要把人都想的太过简单,人心复杂的很。”
安九歌点了点头,“姐,以后若是空闲了,一定记得常写信给我。”
谁知,安九茵松开握着安九歌的手,白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在宫里不比外头,我有那闲钱花在哪里不好,托人捎信,岂不是浪费银子。再说,咱们姐妹之间,何时那般矫情了,还写信?九歌,姐进了宫可不容易,哪有那闲功夫陪你玩。”
安九歌瞠目结舌的看向半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安九茵,不可思议的道:“姐,九歌只是想知道你在宫中的情况,关心你的安危,才让你时常写信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太让人寒心了。”
“行了,你也应该理解我在宫中的无奈,托人捎信出来,自然是要花钱的。而我在宫中,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安九茵蹙眉白了安九歌一眼,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妥,随即道:“你放心,等姐姐混好了,自会托人写信告诉你的。”
安九歌点了点头,“那九歌就等着姐姐的好消息了。”
安九茵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马车很快便行驶到了宫门口,因为入宫的都是小选的宫婢,自然是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入。
安九歌目送着安九茵走进了宫门,一时的分别,让她忍不住落下了泪珠。
安九歌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宫里究竟有什么好的,姐姐为什么非要进宫,荣华富贵哪比的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待了一会儿,安九歌便坐在马车上回了李府。
见安九歌两眼通红的回来,李琼月心里一阵莫名其妙,“九歌,你怎么哭了?”
安九歌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道:“我自幼跟姐姐一块长大,还是头一次与姐姐分开,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心里难免有些孤寂。”
李琼月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安九歌,认真道:“九歌,你别难过了,宫女每年都是有一次机会跟家人见面的,到时候,我陪你去侧门等你姐姐。”
“真的吗?”安九歌一听,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那太好了。”
想到每年都可以再见到姐姐,安九歌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发觉李府有些奇怪,看向忙忙碌碌的众人,安九歌心下不解,扭头看向李琼月,奇怪的问道:“李小姐,他们在忙什么?”
“哦,没什么,他们在收拾东西。”李琼月道。
“收拾东西干什么?”安九歌觉得莫名其妙。
“父亲想着回老家一趟,便让他们收拾一下。”李琼月道。
安九歌也没有多想,满脑子还是安九茵进宫时的背影。陪李小姐闲聊了几句,便回房了。
翌日晌午,安九歌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往窗外一看,惊了一跳,“天啊,我怎么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