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有些发红,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是……我确实很坏,我坏透了,奇迹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也不配得到他的原谅……”
警务人员在记录完笔录后对夏父夏母说:“夏悠然涉嫌谋害唐氏企业的唐漠谦,现在因病而暂时保释,在她身体恢复行走后,立刻逮捕。”
夏父夏母不敢反驳,频频点头。
原来唐季礼竟然做出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想到那日在夏家,唐季礼表现出来的狂态,夏母还心有余悸,腰部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疼。
听说那个沈希望挨了他一刀,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现在夏悠然已经苏醒了,他们仍然是越想越后怕。
夏父愤愤地说:“唐季礼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唐季礼上了顶楼,眼见前面没有退路,手上拿着刀子站在顶楼处,对着身后围拢上来的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吼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带头的警察拔出枪对着他,命令道:“唐季礼,你已经被包围!快点束手就擒,不要逼我开枪!”
唐季礼心里害怕,手上拿着的刀子不停的哆嗦,他突然间哭着喊,声音尖厉刺耳:“不要过来!不要开枪!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被抓!”
警察诱哄道:“放下你手上的刀子,走过来,去自首,我会在法官面前为你辩解!”
他往前进了一步,唐季礼惊慌地挥舞着刀子,尖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慌张地踏上了顶楼处无栏杆的台层。
警察喝道:“不要再往前了!”
唐季礼一慌,脚下一个趔趄,身体晃了晃,入目是高楼下的车辆人流,他吓得脸色发白,警察趁他慌神之际,奔了过来,想要抢他手上的刀子。
唐季礼大惊失色,刀子挥舞着划伤了警员已经抓住他胳膊的手,警员手臂一痛,下意识的一松,唐季礼身体惯Xing地不受控制,一个失足,朝后面翻了下去。
警员们一拥上前,只见唐季礼睁大着眼睛,短暂的尖叫声后,从十七楼的顶楼掉了下去。
一楼处砰地一声,有重物从上面坠落。
唐季礼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头部着地,随即一瘫鲜血迅速地涌了出来,他睁大着眼睛,人群见状,惊叫着避开。
唐正延赶到医院时,正好看到警方拉走了唐季礼的尸体,他对着那一滩鲜血怔怔发愣。
季礼就这么死了,警方告诉他,唐漠谦交给了唐季礼当年在车祸中动了手脚的确实证据,再加上夏悠然已经清醒过来亲口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唐季礼就是导致唐漠谦瘫痪,并且差点死于非命的真正原凶!
唐正延突然间老泪纵横,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造的孽,怎么会有今天的果?
都是他的错!
沈希望还在抢救,医生一个一个焦急地进去,再一个一个面有难色地出来。
沈母哭倒在沈父的怀里,林蔷薇照顾着两个宝贝孩子,忧心仲仲地想劝这个,又想劝那个。
唐漠谦一言不发地守在医院走廊里,像个木头人一样。
病房里,主治开刀医生的额头不停地渗出汗珠,助手一次次地给他擦去,唐季礼的那一刀只差一厘米就刺到了沈希望的心脏。
幸好,这一厘米使得沈希望还有存活的机会。
但是她刚刚经过剖腹产手术,刀口刚刚复原不久,被这一重创也同时开裂,短时间内就因为大量失血而陷入昏迷。
主治医生缝合着沈希望的伤口,助手急匆匆地跑来说:“糟糕!医师,血库里的这种型号血液不够了!她的血型特珠,一时之间最快的话也要从中心医院调过来,但是沈希望伤口好多血管破裂,再调血液的话来不及啊!”
主治医生汗水潺潺地滴在白大褂上,脸色沉重得不得了,将病房门开了一条缝。
唐漠谦见主治太夫浑身是血地出来,激动焦急地揪住他问道:“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医生急切地问道:“你们有谁的血型是RH阴型?病人大量失血,库存的这种血液因为在她生产时用过了,没想到在短时间内又大量的输用,已经不够了,病人现在血管多处破裂,如果鲜血得不到及时供给,病人恐怕不太乐观。”
唐漠谦急问:“什么?是RH阴型?我是!输我的!”
林蔷薇忙阻止:“什么?不是呀!漠谦你弄错了,你的血型明明是AB型,怎么会是RH阴型呢?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