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温柔地帮我解着衣裙前襟上的纱扣,每解一下,像是指尖上的那点冰冷更隔着薄薄的布料撩拨我一下,只到衣裙全部散开,他的手,轻轻穿进了衣服内。
这一次他很再意我的感受,不再是那种怒发冲冠的凌洌感,而是温柔地要我,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生怕一不小心,将刚刚大病初余的我身子给揉碎了似的。
事后,南宫烈还体贴地给我放了热水泡身子。
有了他的陪伴,这一天的时间居然过得很快,天黑了,南宫烈不吃人间的东西,他坐在沙发上,长袍加身,一脸溺爱看我吃面。
这让我多少有些尴尬,据说古代的女人都很优雅文静,可我呢?
真是想装都装不来。
好不容易收敛着一些把面给吃完了,南宫烈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元阳会。”
我当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只看着他长袖一挥,我好端端的卧定居然开出一条深不可见的通道来。
“娘子不必害怕,跟我走就是了。”他随手往空中一抓,抓来两个雪白简单的面具:“递一个给我:“戴上。”
我不知道他要戴个面具做什么,但还是顺从他,跟着他的样子戴好。
他便拉着我的手,一起往那个通道里走去。
看上去很长的通道,哪知才走几步,眼前就蓦地一下子开始变得明亮了起来。
繁华如梦的街景,大红灯笼,人来人往,就像回到大唐长安街似,很难相信我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
小贩哟喝声,洒楼歌咏声,女子娇笑声,这一切就像我们人间的人闲逛街似的,唯一不同的是,也许你前面正走着一个人,可是蓦地他就化成一股烟不见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南宫烈的意思,他是鬼王,如果以真面目示人,那这里的街道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平静了。
我们一路走一路看,卖的东西都很稀奇古怪,大多数没见过。
眼前走着一个人又在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南宫烈小声告诉我:“元阳会只有在每年的七月才会有,这个月阳间的家属祭拜亲人,所以才会有七月伴鬼门这样的说法,刚才那些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的,他们的亲人在祭拜他们。”
原来鬼门大开这事居然是真的。
便不由问他:“那为什么在阳间我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到许多阴灵?”
“因为那些有一部份是不愿意过来的,比如有冤情的,又或者是有什么怨念,当然有一部份却是心怀不轨,这些自然由阴差去管,但正如你们阳间一样,坏人那么多,又如何能抓得完。”
南宫烈带我去了就近一家最好的酒楼,老板热情的:“客官,你的包间儿今年早早就给备下来。”话完带着我们去了二楼一间窗口靠街的雅致包间里。
也不多打扰,匆匆下楼去准备饭菜去了。
我很好奇:“连店家都认识你的面具,难不成你每年都会来微服私访?”
“是。”南宫烈露在外的目光似有些深意;“原本年年来,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