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长达15个小时的飞行,越到后面就越显得难熬,好在苏嵘生已经在机场的出口等我了。我一看到他便把孩子和行旅全部交给他,弯着腰爬到车上便取出电动吸奶器吸奶。
整个过程都显得狼狈而绝望,我的奶全部结成块了,电动吸奶器只能吸出很少的一部分。而我也感觉到全身又疼又热的,似乎要发烧了,我只能用手去挤,可依然毫无作用。
苏嵘生见状,给谁打了电话,然后把与苏递给我:“在坚持一会儿,我们请来照顾与苏的月嫂会做乳腺推拿,我已经让她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了,回到家她便能帮你。”
我的急性乳腺炎还挺严重的,月嫂连续推了4次,每次都差不多要推一个小时。推到第四次时,堵住的乳腺大部分都通了,我的烧也退了,整个人才感觉舒服得多。
我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书房里找到苏嵘生:“走吧,去警局。”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表:“都快凌晨了,明早再去吧。”
“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你去那边工作人员也只是做个基本的了解。”他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得了急性乳腺炎,受的罪可不小。你赶紧去睡一觉,这样身体会好受一些。”
“那你不睡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晚一点再睡。我和月嫂说过了,与苏今晚由她照顾,你就什么都别想,舒舒服服的去睡一觉。”
我确实是有些累了,回到卧室趟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但因心里记挂着会计总监的事,第二天六点多就醒了。
我睁开眼便看到旁边的床是空的,苏嵘生并没有来睡觉。
我坐了起来,难道他彻夜加班?
我去了一趟书房,又去了洗手间和客房,却都不见他。
把家里他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后,依然不见他,我才折回卧室给他打了电话。
他的电话倒是接得很快,一接通就说:“你醒了?”
“恩,你没在家么?”
“我有事来了趟郊区,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时间还早,你再眯一会儿吧。”
我也睡不着了,而是回房洗了个热水澡,顺便把残余的奶都排空了。刚吹干头发苏嵘生也回来了,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有着一夜未睡的倦意,但眼里却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这种表情,难道是有好消息?”
“算是吧。”
“什么消息?”
“我去了发现会计总监尸体的村寨,找到了一个目击者,几个月前他看到有几个男人在河附近打架。他当时以为只是朋友之间喝多了的打闹,拍了一小段视频发朋友圈后就离开了,我们这个凌晨看了那个视频,发现其中一个人就是会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