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只衣袖还甩了甩:“喳,我速去速回。”
他说完,还踮着脚尖、踏着小碎步离开了。我被他这番动作逗得忍俊不禁,他离开后还笑了很久,可笑着笑着我就想起迷糊间听到苏嵘生说话的声音。
几分钟后,苏嵘生端着饭菜进屋了,而在楼下玩玩具的两个小家伙也尾随而入。他们脱了鞋后爬到床上与我排排坐,说还要吃东西,而苏嵘生便用小勺轮番的喂着。
在他喂孩子时,我便问他在我午睡时是不是进来和我说过话。他正在勺饭的手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表情自然的说:“对呀,我从医院回来后来卧室找你,但见你睡着后便没吵你,去楼下陪孩子们了。”
我不疑有他:“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你和我说话了,本来想应你的,但反而睡着了。”
苏嵘生笑着塞了一块牛排进我嘴里,笑着说:“我很期待宝宝出生,到时候最小的宝宝也往床上一坐,你们四个人按照高矮顺序排好队,我轮番着喂。”
“你不嫌累呀?”
“不会,我只会觉得幸福,毕竟1加1等于5。”他说着,神色里有了一抹愤懑:“我现在唯一着急的就是我的耳朵,若它们能恢复如初就好了。”
我身子微微前倾,摸了摸他的手说:“你不用着急的,只要你能勉强听到点声音,就可以戴助听器的。”
他点点头,笑了笑。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安慰自己。
当晚临睡前,我总在想苏嵘生的话。他主动提起他的耳朵,还一脸惆怅,看来他的恢复情况并不好,没有吴医生说的那么乐观。
虽然不管他的耳朵如何,我都会陪他一辈子,可见他那么在意,我还是忍不住的替他难过。
苏嵘生处理完邮件后回到房里,见我没睡便在我的脸上先亲了一口,然后问我:“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我点点头:“算是吧,主要还是午觉睡多了。”
“那需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吗?”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便说好呀,可他竟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童话故事书,然后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
他太认真了,认真得我都想笑,等他讲完小红帽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打断他:“你……你没受什么刺激吧?”
“没有啊!”
“那你干嘛给我讲故事?我又不是子遇、子奚,不需要听这种童话的。”
他却一本正经的解释:“当然有需要,因为我是讲给小宝宝听的。”
我恍然:“原来你是做胎教啊?”
“对。”
我哦了一声:“可是宝宝还小,听不到的,至少得4个月后再做胎教。”
他知道没理,却强词夺理:“现在不是都倡导不能输在起跑线吗?我早一些做胎教,总没坏处的。”
他说着,又连续读了好几个童话故事。虽然他长得一张冷峻高傲的脸,可读起这些童话故事来,却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显得特别温暖。
所谓铁汉柔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