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前后态度变化之大,更让我确信她对苏嵘生的情况十分了解,只是她碍于身份不便多言而已。
但没关系,从她这里问不到有用的讯息,那可以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苏嵘生既然愿意留我吃晚餐,那我干脆将计就计赖在这里,在他亲口承认他耳朵出问题前绝不离开!
打定了主意后,我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心头久久聚散的郁闷之气也都一扫而空了。
但在这期间,由谁照顾孩子呢?
自那晚我妈安排我与白铭安相亲、而我与她大吵一架后,我们俩虽然还是会说话,但她已不敢干涉我了。就连昨晚我没回家,我未告知她也未打电话询问。若把孩子给她送去,她肯定会问孩子们我去哪儿了,一旦孩子们说出真相,她势必会更生我的气。
以前周萧也帮我带过孩子,但今早我们才发生过争执,估计她不会同意帮我照顾的。
那么,只有方丽慧能帮忙了。
我便把我这边的情况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方丽慧,大概半小时后她回复我:“放心吧,你去办你的事,孩子们我和周萧会照顾好的。至于他们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们今晚会早一点关店,然后带他们去买的。”
孩子们的问题既然已经得到了解决,那我接下来只需集中精力和苏嵘生斗智斗勇便可以了。
可能是精神上松懈了,我本想闭着眼睛再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竟睡着了。后来我突然惊醒,第一时间就是看手背的针管。原以为睡着后忘了拔除会让血回流,好在是虚惊一场,针管早已被拔掉了,手背上只贴着一个创可贴。
我拿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这一觉还真是睡得沉。
睡够后,我感觉我的头已经没那么晕了,便打算出去看看。正弯腰找鞋子时,苏嵘生走了进来。
“睡醒了?”他的声音还挺稳的,看来他说断句时会更容易的控制住声音的高低频率。
“显而易见嘛。”我笑着晃了晃脚:“请问,有拖鞋吗?”
他摇头:“没有,你吃了晚饭后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你穿上你的鞋子吧。”
我心想,原来他打的是这种算盘,但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我瞄到他脚上就穿着棉拖鞋,便光着脚跳下床,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
苏嵘生没料到我会这样,便本能的抬腿想避开,而我趁势取下了他脚上的拖鞋并穿好了。
他始料未及,脸上浮出一抹无奈的笑,但他很快便收敛了,颇为严苛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穿鞋啊,你若不把你脚上的另一只给我,那我们就一人穿着一只好了,反正我不介意。”
苏嵘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交流障碍让他变得沉默,还是对我已经无言了。
后来他穿着一只鞋走了出去,我也就尾随着他,他推开了一扇门,原来是衣帽间。
只见他打开了鞋柜的门,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一双干净的男士拖鞋递给我,并指指我脚上的鞋子,让我脱下还给他。
我正弯腰准备穿,却瞄到鞋柜里有粉红色的东西。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便把另一扇门也拉开了,一双女士的粉色拖鞋便映入了我的眼睛。
苏嵘生做出了阻拦我开门的动作,但已经晚了,便慢慢站直了。
我当下心底一乱,明明只有他和保姆陈阿姨住的别墅里,怎么会有一双女士拖鞋?而且这有着海绵宝宝图案的拖鞋,也不可能是陈阿姨的。
莫非陈阿姨撒了谎,苏嵘生曾带过女人回家?
虽然我知道我们已经离了婚,我无权干涉他的私生活,但当时还是有些生气的质问他:“这是谁的?”
而苏嵘生的面色则颇不自然,微微眨了眨眼后,穿上鞋就溜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衣帽间里。
我看着摆放在地上的苏嵘生拿给我的男士拖鞋,又看了看柜子里的女士鞋,心里的气一直乱作一团,怎么也消不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竟然把那女式拖鞋拿了出来,正准备丢垃圾桶时才看到上面的标签还在。
标签未拆,那肯定是未穿过的新鞋。既然是苏嵘生为别的女人准备的,那我干脆先穿了它。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拖鞋的标签拆除了,然后套在了脚上,而且大小还刚刚好。
我当时并未多想,反而在心里愤愤的说,这苏嵘生的新女友和我的脚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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