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公里,打车的话十多分钟就能到。
挂断电话后,我背起包和齐晟他们打了招呼:“我有个朋友也恰好在N市,我去见见他,你们先玩着吧。”
齐晟起身说陪我去,但被我拒绝了。“我们就在酒店的一楼坐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齐晟点点头:“那行吧,保持电话的畅通,有情况随时联系。”
我到一楼等了一小会儿,就看到有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下车的人正是韦一和。
“我在这儿!”我说着朝他走了过去,“吃过饭了吧?”
韦一和摇摇头:“自你们出事以来,我打你的电话无人接听,打他的又一直是关机状态,弄得我着急上火的,那里还有吃的胃口。”
韦一和所言不假,因为他除了瘦了一大圈外,黑眼圈很重,嘴唇和下巴也冒出了几个红色的暗疮。
看到他这幅模样,我也挺于心不忍的,颇内疚的说:“我们何德何能会有你这种朋友呢!也怪我,前些天我心情太差,拒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络,才让你这般着急的。不过事到如今,急也没用,我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吃饱喝足后好好睡一觉。至于我与苏嵘生未来会怎样,还是交给命运吧。”
韦一和盯着我看了一眼:“看你的样子,似乎挺淡定的,莫非明天会有转机?”
我冲他眨眨眼,笑了笑:“据说会有,但我也没有和苏嵘生取得过联系,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无从知晓。”
韦一和听了我的话后,激动的捏紧拳头说:“会有转机就好!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大哥是个聪的人,不可能在被人黑后就束手就擒的。现在看来,他是在酝酿大招,要不然根本扭转不了现在的舆论导向。”
我无奈的笑笑:“谁说不是呢!有时候我看着那些严重失实、却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评论,都会有些恍惚的觉得,难道我真是破坏他人幸福的小三。”
后来韦一和在酒店的餐饮部要了份意面,他边吃边和我聊了一下昆市的境况。
提起昆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赵毅,我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对了,你知不知道赵毅现在怎么样了?”
韦一和似乎并不意外我会问起他,很平静的说:“他后来上过两次诉,都声称自己是冤枉的。”
“冤枉?”
“恩,他只认了有意图的弄垮大哥在建房的事情。他说他原本是计划在半夜无人施工的时候把在建房弄垮,给苏嵘生一点教训的,但没料到房子在大白天的就垮了,还伤到了人。至于他买凶杀了你爸的事儿,他则拒不认账。”
我爸的死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原以为赵毅会心怀内疚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想到他还再厚着脸皮声辩。我对此真的是又愤然又绝望:“可他冒充苏嵘生写的那封信,不是证实了是他的笔迹了吗?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声称自己是无罪的呢?”
韦一和的呼吸沉了沉:“谁知道呢,大概是有律师在背后指点他吧,他妄想着重返自由。”
我捏紧拳头:“那他肯定不会得逞的。”
“必然不会得逞!不过……”韦一和话说到一半,就顿了顿。
我抬眼盯着他:“不过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说:“不过向丹窕的那个女儿,据说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了,过几天就准备移植。”
“Lucy找到匹配的骨髓了?”
“我大哥去上海后,便委托我偶尔去看看她们母女,给他们点生活费或者带点吃的。我也是上周听到这个消息的,据说骨髓匹配的人年纪挺大的,成功率估计不会太高。”
我点点头:“有多少人是在等待中绝望的死去的,与大多人比起来,Lucy真的很幸运了!别说成功率不高,就算几乎为零也要冒险试试的。”
聊着聊着,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了,餐厅也要关门了,我与韦一和便起身往外走。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便陪他走出酒店,想等他搭上出租车后再回房去。
午夜的出租车本来也不多,加之这里又地处偏僻,我们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韦一和一直催我先回去休息,但我觉得把他一人丢在这儿等车挺过意不去的,便说:“要不别回去了,在这里开间房住下,明早再去拿你的东西?”
他原本说好的,却发现身份证忘在酒店了:“我还是得回去,回去找下身份证,万一丢了可就麻烦了。”
“那行吧,不过出租车太难等了,叫个网约车吧。”
我用手机给韦一和叫了网约车,车子来得倒是挺快的,他上车离开后我也转身往酒店走去。
这时手机响了,是齐晟打来的,我寻思着他是催我回去的,一接起来就说:“我马上回房。”
“快跑,注意你后面!”
齐晟紧张得变了调的声音让我一愣,在我还没回过神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拔腿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人勒住了脖子。
我刚想求救,却又被人捂住了鼻子。即使我拼命挣扎,可几秒钟后就被力气颇大的人拽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