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看着洛祎天,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一看到秦浅浅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一看到方宁惠的泪眼,那种铺天盖地的自责感就随之而来,让自己无所遁形。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槛。”
秦深深的眸子垂下来,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平日里亮晶晶的眼睛,睫毛在眼睑上留下阴影,仿佛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累。
洛祎天心中掠过了一丝心疼,看着面前善良的秦深深,洛祎天不知道怎样才能够让她变得不要这么太为人着想。
“深深,如果你是爱你的家人,那更要为家人着想,现在你责怪自己无济于事,伯母需要你的安慰,浅浅更需要你的支持,只有你自己坚强起来才能帮助家里度过难关,知道么?”
洛祎天伸手抚了抚秦深深的发,她的发总是那么柔软,如同丝缎一般的光滑。
秦深深觉得心里涩涩的难过,道理都懂,但是真的要那样做起来有多难。
“有我在不要担心。”
洛祎天的身子仿佛能帮助秦深深挡住一切的黑暗,秦深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走进了病房,看着双眼带泪的方宁惠,微笑安慰。
“妈,别担心,我和祎天都去问过医生了。浅浅的情况是正在恢复期,现在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秦深深佯装出轻松的模样对方宁惠说道,脸上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方宁惠满脸疑惑,看看秦深深,又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浅浅。
“那她要恢复到什么时候?恢复的时候就这样昏迷不醒?”
方宁惠的眼中满是担心的神色,她实在无法相信秦深深的话。
“妈,她这个是一氧化碳中毒哎,本来就容易损伤大脑,但是医生说了,昏迷状态也是一种自我恢复的状态,我们家里人要有信心,不然自己都放弃了,她就更加没有意志力了!”
秦深深挑着好听的说,尽量不让方宁惠往不好的方面想。
“你啊,就把自己的身子养养好,没事的时候和浅浅说说话,说点高兴的事情,她肯定能听到的!”
秦深深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活泼又自然,不让方宁惠再起疑心。
“那这样……管用么?”
方宁惠半信半疑看着秦深深,依然有些怀疑。
“管用!当然管用!祎天请的国外的专家都说可以这样,而且他们也会尽快赶过来的,你就好好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秦深深现在只求把方宁惠安抚好,其他的是无暇顾及了。
“行,那我就试试!”
方宁惠终于是半信半疑走到了秦浅浅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开始慢慢说着闲话。
秦深深看到方宁惠不再哭泣,心里也安心了许多。
洛祎天走进来,看着面前的一幕,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为什么这个小女人的家庭里总是有惊涛骇浪,而每一次她都好似一个冲舵能手一般,将一次次的风浪踩在自己的脚下呢?
她是要用怎样的心情去包容那个几次三番给她惹是生非的秦浅浅呢?
洛祎天的面前忽然就浮现出了唐家人的面容来,秦深深那么多次为了唐家人和自己的仇怨而和自己争执,她还真是有点一根筋啊……
可是,这样一根筋的秦深深,他却好喜欢,怎么办?
“唐董事长,里面请。”
唐泽义来到了和电话里的那个哑嗓子约定的地点,十分隐蔽的一处住所,门禁森严。
刚到了门口就有人认出他,或许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
穿过根本无人打理而显得败落的庭院,唐泽义走进了大厅里去。
大厅十分空旷,似乎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在大厅正中间,站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长风衣,带着黑色的帽子,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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