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你说明老板走了,江师姐就不安全了?为什么呀?那怎么办!”
殷千城眸光深邃,闪烁了两下看向里面,淡淡开口,“没有关系……”
是的。
没关系。
反正,他会一直守着就是了。
外面车水马龙。
午后的太阳直晒。
舆论还在疯狂地发酵着,两个最重要的当事人却隔着几面墙在这里对峙,林欢逐渐觉得不是办法,嘴里那句“谁知道你会不会害江师姐”说不出口,急出了一身汗,咬唇,跺脚跑进去,找岑启凡去了!!
……
办公室里。
江慕水听完了林欢磕磕绊绊转述的话,小手掌心轻轻摊开,里面一片潮热的汗水。
岑启凡不动声色。
对面纤瘦的女人神情恍惚。
岑启凡半晌终于开了口,手指从唇上挪开,深深看向江慕水,哑声问:“你信他?”
她信他吗?
一年多前她是不信的,最初感觉到被欺骗的人,听来的字字句句都会觉得像欺骗,所以她一丁点儿都不相信殷千城,可是,时间到底是最好到了良药,过去这么久了,沉淀下来地情绪才是真的。
前两天还缠绵在一起夜夜温存,此刻就拒之千里之外,真的,合适么?
怕什么呢?江慕水。
哪怕再一次被骗,又能骗走什么?感情上她本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再被骗一次,不过就是加重了她离开他的狠心和决心罢了。
江慕水腾地站了起来,纤瘦的身影笔挺而坚韧。
她抿唇看了看前方,从办公桌后绕出去,推开门,径自往外走去了。
门口,殷千城一身笔挺地站在车身旁,看着眼前车水马龙。
江慕水站住了脚步。
轻轻吸了一口气,她走上前,轻声叫到:“我在这儿。”
殷千城挑眉,瞬间感觉浑身的紧绷和担忧褪去,他迅速转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江慕水。
与他今早见到的她,别无二致的打扮。
阳光晒得她脸上微微出汗,她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情绪亦是,殷千城沉着地步步走过去,轻柔牵起了她的手。
江慕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嘭嗵,嘭嗵,紧张剧烈地,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她掀起纤长卷翘的睫毛,眯眼在阳光下看着他。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低沉地问:“许欢瑶昨天去找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表现是不正常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江慕水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眯着茫然的水眸,不太清楚殷千城到底想做什么,被他握着的小手也虚虚张开,忘记了紧握,花瓣般的唇瓣动了动,开口说道:“我一直以为还算挺正常的……就是喝醉了酒,跑来骂了一顿,但很快却就又好了……”
突然之间恍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江慕水猛地睫毛簌簌颤了一下,尴尬起来,迅速解释道:“我,我不是因为昨晚她来骂我,所以我才……我才……”
他知道她想解释什么。
她的情绪失控不是因为许欢瑶的那些话。
不是因为别人的谩骂和指控。
殷千城猛地攥紧了怀里那只潮湿柔凉的小手,眼神更加深重地凝视着她,往前更近了一步,那种强势的笼罩感,那份深重感,在江慕水看来却是瞬间强势地稳住了她的心神。
她泛白的唇瓣微微张了张,又继续沙哑着嗓音说完:“我的确是因为她才有些不高兴了,但是,我没做什么,我给她喝了一杯蜂蜜水,是她管我要的,她要酸梅汁我没有,是现拌的蜂蜜,我没办法证明我没在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颓败。
是。
她没有证据。
她不能证明自己真的没做过这件事,那什么致.幻剂是医院检测出来的,她根本没办法解释,她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殷千城轻轻抬起手,将她侧脸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轻轻捋到了身后去。
江慕水一愣。
泛白的小脸一僵,抬起头看向他。
他眼神幽邃,替她整理了一下话,沉声说:“昨晚她喝醉了来找你,举止言行略有不当,她喝了点东西但是自己要求走了,后面的事你不知道,是么?”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是在替她辩解,不知怎么的江慕水心头的大石狠狠落了下来,心头一轻,她眼底也浮起了释然的水雾。
略显哽咽道:“对。是。”
“别的呢?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