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瑶见自己哥哥挂了电话,顿时慌了,上前问道:“怎么挂了?说清楚了吗?哥,你劝说动他了吗?”
许默言冷着脸沉默了一会,拿过红酒杯,朝楼上走去。
“哥你说话呀!”
许默言站住了,半晌后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回头问道:“你之前是怎么跟他说的呢?”
“我……”许欢瑶脸红,半晌后攥紧拳头,有些尴尬羞涩得说,“我逼他跟我在一起,如果他不听我的,我就去直接告诉江慕水他就是当年那个人!”
“那他听你的了么?”许默言继续冷声问。
许欢瑶一听,有些得意,抬起下巴道:“当时我抱着他……他没挣开呢……”
许默言冷笑起来。
“那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他低哑说道,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那不过证明,他绝不可能放过她罢了……”
……
窗前身影落寞。
他一脸淡淡苍白,不知是月光的颜色还是脸的颜色,仰头看着夜幕,大脑中的那根筋更痛了。
曾经她回忆起两年前那件事的模样,是让殷千城触目惊心的,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发誓绝不让她知道这件事,为此他愿意付出一起的代价。
他不要,看着她伤心。
不要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为此他还在努力的苦苦坚持。
不肯放弃。
不肯退缩。
坚持得他自己也遍体鳞伤了。
仰起头,让月光的余晖洒在脸上,此刻好像天都快亮了,他大脑一片熬夜太久后的闷痛感,却清醒得一点点都不想睡。
一点都不想睡。
好半晌之后,他给她拉上了窗帘,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起身,走出了她的病房。
***
小护士一早就来换药,仔细看了一下她脚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一抬头,却发现她的状态好像比前些天还要憔悴。
江慕水静静坐了一会,半晌后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小脸哑声问:“我的手机呢?”
小护士猛地一愣。
她赶紧偏过头想了想,然后说:“哦……哦手机……前些天您刚来医院的时候,因为不太方便所以手机一直放抽屉,有一天您去做检查的时候我不小心给摔地上摔坏了,拿去修了,现在不知修好没有。”
坏了?
手机拿去修了?
小护士看着她仰起头来时那清澈疑惑的眼神,又赶紧说:“我当时没有及时跟您说,是因为您在养伤,养伤期间最好不要联系任何人,再说,假都已经请好了,公司和朋友那边都不需要联系,需要手机做什么呢?您说是吧?”
呵呵。
是这样吗?
她不需要跟人联系。
她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所以没有任何手机方面的需求。
她乖乖待在这里任人宰割就好了。
整个胸腔瞬间变得很闷,她眯起妩媚清澈的眼睛来,瞥了一眼窗外灿烂的阳光,长袖病号服都热起来了,她哑声问道:“殷董事长他还好吗?最近他在做什么呢?”
小护士眼神闪烁:“殷董事长最近身体也不好……好像回老宅休息了吧,殷氏的工作一直是殷先生在负责呢……”
那个男人果然独断专行,掌握大权了。
她抿紧苍白的薄唇,低下头,看着自己拆了一圈纱布的脚伤,半晌开口问:“他有说要我在这里待多久吗?待到形势变成什么样就可以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人接触?跟什么人接触?以后我出去了能做什么?”
小护士一下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在抱怨。
立马笑起来,陪着笑道:“瞧您说的,什么形势啊,当然是您伤养好了之后,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吗?再说了,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又什么都能做,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想他了。”
她突然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直直看向那个小护士,眼神里沉淀着细碎的失望落寞,突然一笑,哑声说:“我想他了,所以我可以去见他吗?”
她的声音低了好几分,不知是在问人还是在跟自己说话:“我不能见任何的别人,见他总可以吧?”
小护士斟酌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好,那好的,您稍等一下,我帮您问问殷先生在哪儿,然后带您过去,可以了吗?”
她点头,小护士一转身跑到门外去打电话了。
连打个电话都要避开她。
房门紧闭着的这段时间,病床上纤弱的人儿一动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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