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言比他们几个都清醒,上前一步,问道:“没事吧?人怎么样了?”
“……”老板脸色不善,绕到前台后面,顿了一会,说,“能怎么样?最多感冒发烧一下吧,你们总不至于连医药费都要我出,说我这湖开的不是地方吧?”
许默言说:“当然……当然不是了……我是问人没什么事吧,顶多感冒一下?我们还要去露营呢。”
神经病!
老板腹诽。
“没什么,他女朋友在那儿守着,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你们要是没事都去休息吧,想继续玩也可以,但就别跳湖了好吧?那鱼是留给客人吃的呢……”
许默言赶紧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旁边那个困的不行的美女走过来,面露愧疚,但挣扎着说:“哎这个事儿,不怪我们吧,我们一向都是这么玩的,但没人真跳湖跳伞什么的啊,都有别的选择,谁知道你朋友哪根筋不对?我那个问题哪儿过分了,那就是最低级最没新意的问题好吗?谁没被问过啊,这能怪我吗……”
她说的头头是道,自己还感觉很来劲,越说越亢奋越生气了。
许默言捏捏眉心,脑袋痛,说:“行了你别嚷嚷了,没人怪你,行吗?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大半夜的一群神经病。”
美女怒了:“玩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神经病呢!玩不起掺和什么,他连这个问题都不敢回答,明显心里有鬼你知道吗?你最好回去再好好问几遍,不然说不定他怎么玩过那个女的呢,赶紧让那个女的小心点儿……”
“妈的,都什么人啊,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了,有意思……”
美女骂骂咧咧的,裹紧了衣服,跟着自己的两个朋友吸着鼻涕走上楼去了。
许欢瑶正靠在楼梯上往下看,愣神在专注地想着什么,这时许默言已经走上来了,蹙眉问她:“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睡觉?”
许欢瑶顿了顿,说:“我马上就去睡了……”
“你别管我了,江慕水不知道多久才能回答,肯定到时候扰的你们房间和我都不能睡,我在这儿坐一会醒醒酒,哥你先回去吧。”
许默言也拿她没办法,蹙眉看了看,说:“行,我也去看看千城。”
说完走了。
许欢瑶脑子一阵阵痛,不仅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那个陌生人刚刚那句话震惊的——“他连这个问题都不敢回答,明显心里有鬼你知道吗?”
“你最好回去再好好问几遍,不然说不定他怎么玩过那个女的呢,赶紧让那个女的小心点儿……”
一遍一遍,不停不停地,在脑海中回荡。
她脸色倏然就变得有些难看了,握着楼梯扶手的手也有些僵硬,仔细想了半天,一直想到大脑警鸣大作,痛不可遏,才蹙眉回去了。
……
江慕水回来的果然有些晚。
许欢瑶已经睡着许久了,听见动静,还是忍不住扒开被子,看着那黑暗中模糊进来的纤细身影。
她没开床头灯,只是开了落地台灯,进了洗手间,换下了那一身湿冷带着酒气的衣服。
许欢瑶模糊问道:“千城哥哥没事吧?发没发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给他看一下?”
江慕水的身影在黑暗中顿了顿,轻声说:“没事。就是冷了一阵,洗完澡就没事了。”
许欢瑶又躺回去了,嘀咕着翻了个身:“你说他为什么跳下去啊,有什么不能说的?陌生人,说了她们也不会记得,跳湖干什么,难道还真做过亏心事啊……”
纤细的身影在黑暗中僵了一下,转头看向许欢瑶,过了一会,许欢瑶又重新睡着了。
纤细的身影动了一下,片刻后才自言自语道:“……没有为什么。不该有为什么啊?他就是不想回答,所以就跳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自然相信殷千城的目的是纯粹的,刚刚在房间他抱着她,两个人腻了好一会,她只当他是对待什么事情都认真,见他已经暖和过来浑身不冷了,就回来了而已,其他的,还能有什么?
……
许默言和连咫和回来了,看了一眼已经换好衣服,头发还湿哒哒的某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殷千城面色淡然深沉,明显也没打算搭理他们。
许默言是个闷葫芦,连咫可不是,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会电视,半晌蹙眉扭头道:“干嘛非得跳湖呢?那问题有那么难吗?”
许默言一听就蹙眉,觉得他戳中别人不想说的痛点了。
连咫疑惑不已:“我说的有错吗?日期说一下怎么了,说假的也行,她哪儿知道真的假的啊?”
许默言扯扯嘴唇,眸中闪过一丝思考的星辉,说:“大概有人太实诚不想说谎咯。”
“那也能说啊,没什么不能的,再要么你就告诉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从那天开始就做得挺爽的,不要别人费心……”连咫就两句话的正经,往下就又开始开玩笑了,逗笑了屋里的几个人。
这事儿就像插曲,很快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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