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他铺天盖地的误解和指责,当那些异样的眼光来自于自己的父母时,他真的会疯的……
……
江慕水听了伤者家属的一些控诉,记下了一些证据后,就到了中午时间。
伤者妈妈正情绪激动,说着“怎么样都不能打人啊”之类的话,一眼瞧见江慕水身后的男人,瞬间就闭嘴了,什么话也不说。
江慕水一愣,转头,就看到一群来来往往的人中间,殷千城鹤立鸡群一般器宇轩昂地走过来,
她心头一暖。
“那我们下次再谈,戚太太,如果您一定要对簿公堂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妥善解决,毕竟这关乎一个孩子的未来。”
“这我可不敢保证,我儿子的未来都没着落呢!”伤者妈妈起身,淌着泪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殷千城上前搂住了她。
目送那个女人远去,他掰过她的脸,俯首亲了一口。
“解决了?”他问。
江慕水摇头:“难说。她还是坚持要打官司判刑,我必须得让她意识到这结果对她本身没好处,才能打消她的念头。”
“吃完饭再想吧……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
“去你公司做事?!”
听到这句话的江慕水,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真的要疯了。
她笑开来,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我之前跟你说这句话只是开玩笑?我是个律师,就算你们需要专业合作的法律顾问,也是跟一个成熟的律所和律师团队合作,不可能跟我个人,你懂?我也不可能坐班的。”
她希望殷千城只是开玩笑。
就像再成熟的男人也只是一个大男孩,有些时候是需要在爱人面前嘚瑟和任性一下下的。
殷千城抓着她的手,摇头:“不是开玩笑。我说了,要让你来上班,你当兼职也可以,部门和工作我来安排。”
这也太任性了!!
江慕水扶额,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真不像开玩笑,她为难地皱眉,笑着说:“别闹了,行吗?千城。”
他也笑,靠着的姿势一动不动,问:“你怎么确定我就是在开玩笑?”
“那你怎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图一时爽罢了,这理由够吗?”他挑眉轻声说道。
“一时爽?就为了报复陈浅因?”江慕水惊诧地说道,心头瞬间荡起的感觉,激情澎湃的,说不清楚是什么。
“好,”她点头,承认道,“我承认,我的确是很恨她,虽然我现在对陆霖晟没有半点感觉了,但从情理上我还是很恨陈浅因,但她是学财务的,我虽然也学过那些知识但我也不是专业,你怎么给我弄到她顶头上司去?”
他轻轻抓揉着她的手,道:“她在陆氏所任职的部门,也是核心部门,你知不知道她连证都没有考过?那个职位,有些东西是必要条件,她都没有。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可以?”
那要这样说的话,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了。
江慕水觉得,虽然他说得万般有道理,可她还是觉得……胡闹,这简直就是过家家,胡闹!
他家里人知道他这样吗?
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怎么一直觉得成熟稳重的殷千城越来越暴露他小孩子心性不可理喻的一面了?!!
江慕水挺直了脊背坐着,一句话不说,尖小的下巴抬起,看向窗外,手里拿小勺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一会儿服务生端了餐上来,将海鲜炒饭放在了殷千城面前,江慕水的是泡菜炒饭。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个鱿鱼圈,亲昵地喂到她嘴边去。
江慕水心头一个荡漾,纤长的睫毛轻轻低垂着,小声道:“我不是小孩子……”
“张嘴。”他轻声道。
她顿了一下,乖乖张开了嘴。
他将鱿鱼圈喂进去,接着下一口继续喂她,像教育小孩子一样似的说道:“这世间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没有什么。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活得那么成熟和循规蹈矩了?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自由?你大半时间过得那么辛苦拘束,就算最后有了钱有了自由又能怎么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他说这些歪理邪说,江慕水都无可救药地觉得特别有道理。
与此同时,反省和检点自己,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活成了一个小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