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拉了你心爱的女人垫背,你就心慈手软了……”
“再者说,你当爷爷为什么,要因为两年前那个案子就给她那么大的好处,许了替她还清债务这么大的一个诺。两年前的那个案子,值那么多钱吗?留着这点钱,我上上下下打点过了,保证她这辈子告你都告不赢,求死都无门,我这样就只因为你还想要她,你不懂吗?”
说到底,殷老爷子最终是拗不过孙子,才勉强退步到这一步的。
这一点,殷千城也明白。
蹙眉,他嗓音微冷,寒冽下来,道:“别拿那一套来对付她,爷爷,我再说一遍她是无辜的,不是有钱有权就能胡作非为。”
殷老爷子对待别的事情都很清醒,一旦牵扯到殷千城的事,他就都疯了。
“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
“我知道。”
殷千城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打开门,意有所指地冷沉道:“所以,无论我最后做什么决定您应该都是能接受的,爷爷你最心疼我了,是吗?”
“我心疼你,”殷老爷子脸上寒气更重了,“哼,那个女人,难打也能跟我一样,心疼你吗?”
心头紧紧一揪,想起两年前那件事,殷千城抿唇不语,出门了。
***
陆远擎所在的病房被砸了。
这件事,是堂姐殷若涵那边传来的消息。
殷若涵给他听了一段音频,是各路人马找上门,堵了陆远擎的病房,砸了里面的医疗器材,引起的一场动.乱。
这件事发生后不久,相信陆霖晟那边就会收到消息,迅速回国。
终究,还是爆发了。
殷千城捏着手机,心脏突突跳得更厉害了些,一旦他们发现陆氏的股权大部分已经被转让出去,那么遭到群起攻之的,就不再是,陆远擎了。
……
陆霖晟和陈浅因一路下了飞机。
陈浅因上飞机前都还在做spa,头和身子都湿淋淋的,闻言吓得脸色都白了,裹了衣服就上了飞机。
下飞机时,她腿都软了。
“霖晟……”
陈浅因瘫软在地上,去够陆霖晟的袖子。
陆霖晟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到一处,停下来,回头看到她那凄凄惨惨的样子,哑声说:“跟上。现在在医院里被围攻的是我父亲,我现在没空安慰你。”
陈浅因抽抽鼻子,吓得又赶紧爬起来,跟着小炮了两步,就哭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呀,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跟我们完全想象的不一样!”
“殷千城不在乎江慕水也就罢了,那个贱人活该,可怎么就连累得我们家也一起变成这样,我嫁进来连一周都不到,这是为什么?都是江慕水那个扫把星,就因为跟她捆绑在一起了我们才没好果子吃!!”
他们谁都没想到殷千城最后软硬不吃,现在江慕水什么样他们已经没心思管了,最重要的是陆家不能垮掉!
陈浅因一边狂走路,一边噙满眼泪的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掏出手机来,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把股权占据比例公开出去,发给记者,这样所有人都该去找江慕水,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陆家了!我现在就发出去!”
陆霖晟一路拽着行李箱狂走,听到这里,猛然心口一痛,伸手就要去抓陈浅因的手机!
陈浅因察觉到他的动作了,猛地攥紧手机举高,退后了几步,狠狠盯着他,尖声说:“现在就这么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了,你休想再心软,当初把股权转让文件交给董事会的时候你就能想到有今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陆霖晟,你可是阻止都阻止不了的!!”
她按了一下中间的发送键,很快就将信息曝光出去了,狠狠盯着陆霖晟的神情。
他冷冽僵硬的俊脸上,几日来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眼神空洞洞的,苍白慢慢浮起在了脸上。
……
律所那边也被惊动。
一开始有电话打到律所来的时候,岑启凡还觉得奇怪,平常没有这么多人找江慕水,她一出差,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没错,一天前夜里江慕水给他打电话,说帝都的那个客户紧急召唤,她明天不去律所就直接去帝都了。
他也准了。
所以那些人打电话找江慕水的时候,语气不善,问岑启凡他在哪儿,他理所当然地说,她去帝都出差了。
结果,电话却越来越多。
那些人也越来越气急败坏。
岑启凡正觉得奇怪也担忧,没好气地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明朗拿着手机冲出来,脸色黑得可怕,嘴里念了句低咒的话,就开始打电话,结果,当然的——
电话打不通。
江慕水她……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