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爸心脏骤停住院,有人查陆氏的税查到我们我头上的事吗?”
陆霖晟眯眸凝视着快要坐进去的她,突然很平静地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江慕水动作一停,突然拧眉,没能听得明白:“什么?”
“税。税务局那次查账的事,你记得吗?”
江慕水深吸一口气,这下转头轻声道:“记得。但是怎么了?”
“如果我跟你说,那次的事不是意外呢?”他脸色冷肃,缓声道。
江慕水拧眉,这下更要听不懂了。
他意有所指。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她下车来,要关上出租车门继续听他说。
陆霖晟却倒退了一步,捂着口袋里又狂震起来的手机,脸色很不好,掏出车钥匙,道:“你还是先走吧。不过慕水,你一向认准一件事后就喜欢不顾一切的去做,我劝你还是谨慎一点,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没受到伤害了,你保重一点。”
说完,他脸色冷凝地走开,紧急开车走了。
真的很神经。
江慕水当惯了律师喜欢把一切都刨根问底的探究出结果来,不喜欢这样悬疑不明的事,她懒得去管,直接上出租车了。
***
去商场买了些蔬菜,又打电话给酒店订了一瓶红酒,江慕水踩着软软的拖鞋,在殷千城的公寓里走来走去准备晚餐。
准备好后,将新买的碟片放进去,用那套德国的投影设备打开,一关灯,旁边的小餐桌上蜡烛静静燃烧着,酒杯里的红酒荡漾着,蓝色的荧幕波光相当有气氛。
她笑得很开心,甜蜜荡开在梨涡里。
现在只差男主角了。
她今天可是成功离婚了啊,彻底自由了。
他一定也开心。
只是,江慕水连续打了他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她静静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将菜用保鲜膜包起来,防止等一下变味了或者干了。
这样一直等到八点,门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突然,手机振动起来。
江慕水去拿过来看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陆霖晟发过来的。
“裕民路国富大厦,15层西餐厅。”
——这是什么?
江慕水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想理会他发来的任何东西,但很快下一条信息就进来了,陆霖晟道:“我在这里看到殷千城了。”
他怎么会看到殷千城?
今晚自己没跟殷千城约好要回家吃饭,所以就算打不通他的电话也正常,偶尔忘了跟自己的女朋友报备行踪,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所以他在国富大厦,有什么要紧?
江慕水有些恼,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防止蜡烛烧完,她赶紧跑过去吹灭了两个,打开灯。
这种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十分钟后,陆霖晟再次发来一条信息,这次是一张照片。
照片明显在那个西餐厅外拍的,但透过玻璃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情形,殷千城正和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精致女人坐在一起,一只手拿红酒瓶来给她倒着红酒,女人的脸看不太清楚,她正侧头看手机,但仅凭一个侧面和隐约的唇彩颜色也能看得出是个年轻而极有魅力的女人。
江慕水脸色微微一变。
照片上,殷千城脸上隐约有浅笑,一如既往的魅惑吸引人。
——这能说明什么呢?
他不会晚上不回来,回来后问一下就行了,重要的是陆霖晟这种行为,算是挑拨离间吗?
江慕水回了一条微信:“So?”
陆霖晟的回复没有那么义愤填膺,淡淡道:“希望你谨慎小心。”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清楚他今晚的行踪?你是不是想多了?”
“只是以防万一。”
“那真谢谢你的提醒,他跟婚姻中的你并不一样,收起你的想象力。”
“……”陆霖晟看了一眼手机短信,察觉出了她些许怨念的气息,淡淡打字,“不是我的想象力,慕水,是你的。”
敲字玩,他放下手机了。
江慕水知道,这种事很无解,她有些脆弱,做不到完全不胡思乱想,但是任凭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会出问题。
索性,她拿了大衣,查了一下国富大厦的地址,抓起钥匙出门了。
……
路上,又打了两次殷千城的电话,没有人接。
——到底怎么回事?
江慕水有些懵了,这下是真的有些慌,车子快要抵达国富大厦了,她却几乎要胆怯地喊住司机,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