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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防卫图,你也画好了?”心水试探的问。
“并不,”陌然蹙眉:“宫中戒备十分森严,我没有擅入。”
心水叹气,陌然的武功远在他人之上,他如果不敢擅入,更别说她了,看来还要另想办法。
“好了,你可以走了。”心水摆摆手。
陌然柔情道:“宫中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不要轻举妄动,安心住在这你便好。”
门外的黑色渐渐扩散,深蓝色的稠衫融入到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拿走,你的食盒。”心水垂下眼帘。
她喜欢吃的东西很固定,固定的食材,固定的味道,习惯了就很难改变。
他知道,她外出执行任务时,他会让暗卫特意送过来。
只是,心水苍凉一笑,那是在他和淑云成亲以前,成亲以后,他就变了。
现在拿这些来,还有什么意思。
“拿出去,扔了。”心水背过身,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
红玉道:“这几日,都没见小姐好好吃过饭,奴婢也在想,是不是这里的饭不合小姐的胃口,小姐好歹稍微吃点才是。”
心水回头,叫花鸡正入眼帘。
“把叫花鸡留下,其他的扔了。”叫花鸡是斩空做的,她只是承了镜夜的情,和陌然并无关系。
叫花鸡的味道实在好,她的兴致也好,将军府上的菜也多吃了些,胃很胀,趁着夜色逛逛。
门口站着的丫鬟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倒是醉烟寸步不离,好在她并不喜欢多言,心水也算不上反感。
顶头的月亮投射下静谧的光,路上的石子反着幽光,气氛很好,心水没有吩咐点灯,就静静的,悠闲的逛逛。
“将军明日晚宴的衣服可曾备好了,明日要见公主,可不能出差错?”有人问道。
“大人放心,已经备好了。不但将军的做好了,姑娘的也备下了好几套。”一人答道。
“你们将军在哪?”心水面不改色,看向醉烟。
醉胭稍显吃惊,道:“将军今夜外出巡视,明早才能回来。”
没了游览的性子,心水道:“我们回去吧。”
沙霸要带女子入宫参加晚宴,心水思忖。
一夜未睡,心水起了大早,难得扑脂抹粉,匆匆往沙霸的处去了。
沙霸还没回来。
心水在偏屋等着,屋内熏了淡淡的莲花香,雪狐毛皮做成的靠垫,桌椅小几齐全,琴箫玉笛,笔墨香炉,每件东西都摆在该放的位置上,昂贵的价格和精美的造型彰显这主人的品味。一副莲花高贵优雅,泥塘之中仍如白玉,下面提着一行刚劲有力又不失柔和的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对于沙霸,何为淤泥,她还真不知道。
桌上也是一副字迹,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无端的让人看得辛酸。
传言是何等的离谱,竟将这一位文才武略皆通的奇才,传成贼眉鼠眼,虎背熊腰的模样。
最初见到这样苍劲有力又不失柔和的自体,以为出自哪个名家之手,不过是沙霸用来装点门面的,谁知道还真是他的墨笔。
已经有人通禀他了,沙霸拢起帘子,并不吃惊,脸上是深深的笑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