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亨低着头随着朱然的脚步缓步走进那扇朱红檀木的大门,总统套房正中那个稳稳坐在檀木椅上,优雅的拿着高脚酒杯晃动的男子就是那个魔鬼般的男人,那个闫亨曾经以为的窝囊废软骨头。
“太子,闫亨带来了!”朱然对眯着眼睛,仿佛在小憩的林萧轻声说道。
林萧很少有这种完全不设防的时候,处在他这个位置的人不但高处不胜寒,而且时刻要保持警惕之心防备着敌人的偷袭。如果有一天全身心的放松,那么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林萧今天之所以如此放松,是因为阿修罗在他身边。虽然阿修罗从没有对林萧说过一句表示忠心的话,但林萧知道如果全世界都追杀他,只有几个人不背叛他的话,那么这其中一定有阿修罗。
林萧俯视着不远处那个曾经非常嚣张的“敌人”,嘴角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抬起头来!”林萧淡淡的说道。
闫亨不敢抬起头,不是他害怕见到那个魔鬼男人的脸,而是他怕自己眼中刻骨铭心的仇恨使这个男人心生杀机。没有那个人经历了这样的耻辱会对他的仇人保持一颗平静之心的,闫亨只不过是一个身份比普通人稍好一些的青年,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又不听话了!”林萧轻声说道,似是在叹息闫亨没有听从命令,又像是在嘲弄闫亨的不识时务。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并非如同五个汉字串联起来那么简单,它仿佛埃及金字塔中的法老的诅咒,使闫亨骤然抬起了头。闫亨知道自己是怕死的,曾经以为经受了那番屈辱自己会含恨自尽,待到尘埃落定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怕死并不代表不痛苦,一个非同性恋者成为另一个男人泄欲的工具肉体的疼痛是其次,精神上的折磨才经久的梦魇。而造成这一切的最终结果只是自己曾经拿着枪指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不听话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惩罚。
如果在因为不听话被这个冷酷的男人施加未知的刑罚,闫亨觉得死亡或者是不错的选择。
林萧微眯着眼睛,闫亨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喜怒,只是一双璀璨如同繁星一般的眸子仿佛可以洞穿世间的一切。
“你恨我!”林萧微笑着看着眼神躲闪的闫亨。
“我——”闫亨的喉咙蠕动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敢说他恨林萧,因为他怕死;他不敢说他不恨林萧,因为他怕生不如死!
林萧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对你动杀心,这个世界恨我的人很多,如果我把每一个恨我的人都杀了的话,恐怕我会杀到白头。这个世界上能使我动杀心的人除了触犯我逆鳞的人,只有我的敌人。至于你——我说过,你还不配做我的敌人。所以你恨我,请你继续,如果哪天你觉得有了报仇的能力,尽管挥舞着你刀兵砍向我的脑袋。但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前,你必须记住一点,你是我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
每个字仿佛重于千钧般砸向闫亨脆弱的心房,闫亨想报仇,恨不得吃了林萧的肉,喝了林萧的血,但他没有报仇的勇气。想到这个男人轻描淡写的把一把精钢打造的手枪捏成废铁,他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报仇的能力?闫亨不禁暗暗苦笑,恐怕这辈子没有这个机会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