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夫人一手带动起来的……
张祭酒吵架上了瘾,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或者说,当初听说这回事的时候,他就根本没放在心上,没认为真就是一个妇人推动的……
沽名钓誉之徒,哪里没有?自以为聪明的人总是喜欢用自己固有的观念去分析听来的故事。
“张大人想说明‘男儿读书可堪大用’,令粮食增产,莫非女子读书便真的无用了?”林葱儿略略歪了脑袋,笑盈盈问道。
她很知足,今天从文官队伍中收获的恶意不多,看起来自家丈夫回京那段时间功劳不小,尽管她自认为已经很强大,有人努力肯给在后面撑腰的感觉,也不错。
可是这骤然出现的笑容,令距离较近的王老大人心头一抖,看向张诚的眼神里悲悯更多了,根据他的经验,林夫人如此一笑,便是玩坑的时机了。
偏偏张祭酒继续飞奔在作死的道路上,且载歌载舞慷慨激昂:“正是!鲁县令令玉米增产……”。
“我这个女子也是读了书的,我说我能令这麻袋里的玉米继续增产,增长到百倍,填满整个麻袋,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
整个金銮殿再次陷入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转换着频率。
你信也不信?林夫人的眼神笑盈盈扫射了整了金銮殿,包括同样瞪大着眼睛的万岁爷。
本夫人不白进你的金銮殿,每次都给您老人家带来乐呵,或者,叫做惊喜……
凭借讲道理这条路跟大圣王朝的主宰者跟官员们讨点方便,简直难上加难,不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挖坑设陷阱来的快捷方便。
无数双眼睛在相互对视,然后摇头,捂嘴。
心里话,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却不敢说,这位林夫人每次都能设个陷阱,谁张口谁就陷进去……
万岁爷也不说话,龙椅后面侍奉的德公公两只脚尖儿顶在一起对搓,他也不相信,没听说过林夫人还学过杂耍啊?即便是偷学了杂耍,那也得提前在身上隐藏好一麻袋的玉米粒儿,那更不可能。
感谢张祭酒,勇敢的站到了林夫人身前,蹦着高的作死说:“老夫不信!”
“可敢打赌?”
林夫人立刻追加一句,眼睛里面燃烧起了小火苗儿一般满是灿烂的星辉。
身子都微微的前倾……
这是即将收网的标志啊!老有经验的王老大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蹿出去扯住了张祭酒的袖子,还没开口,就听见张祭酒雄浑有力的声音,在金銮殿炸响。
“老夫赌了!”
真英雄也!
男人嘛,就得这么豪气。张祭酒沉吟片刻,补充:“就请今日在场所有官员作证,林夫人若不能令这麻袋中的玉米粒儿在众人目睹下由少变多,那就必须把女学原址交给国子监扩充园舍。”
林夫人点头应诺:“如果张大人赌输了,欠我三个要求如何?一时半会儿的,我想不起来要什么。”
还以为这位老大人肯定要按照剧本说些什么“你的要求不可违背家国大义……”之类的话,结果人家根本就没认为林葱儿会赢,一甩袖子就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