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二大爷刚才说,想问问你画的那图纸还有用不?能给工匠……”
林大小姐没办法忽视这个问题,睁不开眼,喉咙里迷迷糊糊的吐出三个字:“拿钱买!”
如今满脑子都是挣钱盖二层楼呢,雁过都想拔毛。
大牛兄得了指示,马上出门当传话筒,自己还抱怨自己呢,真是个棒槌,妹妹辛辛苦苦画的图纸,不给银子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使?
那图纸上描画的房子可气派哩,自己都能看出来带着走廊……
村长二大爷也是替工匠问的,听说要拿钱买,止不住的乐,拍着林大牛的肩膀说:“你兄妹两个啊,都成精了!”
“成精了好,以后妹妹就不会受气了。”林大牛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受气?牛娃子说的是老黄历了吧?”村长更乐了,指着土屋的方向说:“就你妹妹这七个不服八个不含糊的劲头,有嘴有心有胆色,谁还能再给她气受?”
土屋内,忽然传出林大小姐的喊声:“哥,请二大爷进来。”
她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心里头一个结儿还没打开呢,这会儿听到外面只有二大爷的笑声,决定把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村长跟在大牛身后进了土屋,林葱儿已经半坐起来,额头上垂落的发丝有些湿润,贴在肉皮上,显得整个人更羸弱了。
“葱丫头这胳膊,摔得厉害啊?”
村长二大爷这才发现,午饭前尚能谈笑间灰飞烟灭把林凤辰打败的林大小姐,其实伤的很严重。
“二大爷请坐。”林葱儿扯了个笑脸,有些吃力,这会儿的清醒,全是因为疼的厉害。
“葱儿你是不是又发热了?冷郎中留了药,我这就给你去熬。”林大牛慌了神儿。
“好,我跟二大爷说说话。”
客人们大都离开了,林有财胸前挂着小来福又去小青河捞鱼虾了,只有灶房里传来大牛兄熬药的动静。
林葱儿安安稳稳的开口,不带情绪波动的,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林洼村竟有这等贼子?趁老六跟牛娃子在我家说事儿的时机……”,村长大人脑子是个有成算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牢牢坐稳村长之位?
昨夜刚黑天儿的时候,自家在村西头老槐树低下跟几个村民聊天吹牛侃大山,林有财父子来找,也提起了是商量盖新房子的事儿。
那就是说,一起在外面乘凉闲坐的村民,有嫌疑。
或者,村长跟林有财父子一同往家走的路上,也说着相关的话,被人听了去……
林葱儿出声儿,打断了村长大人的推理思路:“直接找胯下受伤脸上抓花的男人就行,我估计着,三天两天的好不了,要么在家缩着,要么找地方看伤。”
这方法简单到粗暴,哪里还需要拐着弯儿的去推敲犯罪嫌疑人?
“还有,我爹心思重,不让说给外人知道,怕我名声受损,以后更不好嫁……”,林葱儿脸上的苦笑忽然就灿烂了起来:“我可不怕这个,嫁不出去就老死在林洼村得了,我盖个二层楼,再买几个小丫鬟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