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刀,继续上!”
“找死!”
那男的终于怒了,这些人怎么不知死活,束手就擒多好的事?公孙一品虽然要方乘空的命,可要是能活捉他,不是能从他嘴里问出张玄的布置?
劈裂夜空般的一剑,方乘空的手枪枪管被削断,小韩的砍刀也断成两截,二人都是骇然后退。
没了枪,也就没了胜算,就是再怎么拼命,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再冲也就是送死而已。
“跪下我就饶你们一命。”
“你会放过我们?”方乘空意外道。
“不会,但你们要是肯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
方乘空轻笑声手往脚上摸去:“是吗?”
“停下手,你脚上是不是还藏了把枪?”那男的也不傻,会再等方乘空拿出枪,长剑往前一送,就要削断方乘空的手掌。
要问那些事,也不需要他的手掌,只要他的脑袋和嘴没事就行了。
“哼!”
一声冷哼突然从身后传来,那男的惊愕转身,长剑顺势往身后一劈,却被一股巨力给架住刀,腰上也顿时吃了一脚。
又是极快的一瞬,四周起雾,小韩忙扶起方乘空往后退,上了车就倒退出了巷子,转另一条路,狂奔着去医院。
那男的捂着腰上的痛处说:“张宗主来得好及时啊。”
“我是来找阿空有事,没想到会遇到你,青柏观好无耻,要报复,尽管找我就行了,找我这些兄弟做什么?”
“那张宗主又何苦要烧掉我们的道观?”
“那要问你们!”
绷!
一道火龙从白雾中跃起,直扑向那男的,张玄也跟着火龙冲向前。
那男的手掌划圆,长剑在空中划出个十字,人疾速的向后退,他知道被张玄偷袭了那一脚,今晚是不成了。
虽有懊悔,没能将方乘空直接干掉,却也没必要斗个鱼死网破的。
“在下秦侗,张宗主后会有期!”
“想跑?没那么容易!”
张玄一声厉声,手中唐刀撩起几块碎砖,砸向那秦侗。他还真跑得极快,碎砖只是砸在墙上,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空哥没事了,剑没刺进太深,他在医院里,噢,那我等玄爷。”
腰后的伤只刺进了一小半的剑尖,倒是头上被那一砸,打得方乘空一个小时过去,还是头晕眼花的,额骨都有骨裂的可能。
医生让他去照X光,小韩不敢离开他,就站在外面等他,走廊上都是他的小弟。
张玄一过来,这些人就齐声喊玄爷。
“搞得跟什么似的,把人都散开,你这样,人家还怎么敢来看病?”
“都到外面去。”
小韩喊了声,才抓头说:“玄爷,空哥这次被打伤了,一定是公孙家报复马景褚龙的事……”
“废话!”张玄皱眉说,“马景交代一共有四名死士,他和褚龙这一完,就还剩下两人,也不知是在明在暗。但公孙一品,一下就折了两人,家里也一定会给他压力。他要不把你和阿空干掉,也无法给家里交代。”
“那我这些天小心些。”
“嗯。”
张玄等方乘空出来,看他是有轻微的骨裂,给了他些药,让他好好养病,就先回去了。
本来想让方乘空做些事,看来是不行了。
那边没了褚龙马景,这里方乘空小韩也暂时要避下风头,大家半斤八两,都没讨了好。
张玄打算第二天去找董白伶,看她昨晚跟公孙一品谈出了些什么。好在公孙一品,还不知她跟虚吟的关系。
没想到第二天,董白伶一大早找上门来了,张玄以为她来找虚吟,就往斜对面的复式楼一指:“老虚住那里。”
“我来找你和徐嘉儿,开电视。”
张玄看时间,才八点半,也不知开电视做什么,进去把徐嘉儿喊下楼,把电视打开。
就看江都的早间新闻,正在直播一处楼盘开工典礼,数名高官都站在公孙一品的身边,连宁果儿的母亲都在。
“欢迎红星地产为江都的楼市注入活力,我代表江都的媒体记者,采访公孙先生。”
“你好。”
那记者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孩,张玄记得去电视台时,还曾见过她。戴眼镜穿套装,嘴唇比较厚,鼻尖很圆,身材还不错,容貌也能说得上姣美。
话筒举到公孙一品的面前,女记者笑说:“我先代表江都的女性同胞赞美一下公孙先生的气质,您是我采访过的男性企业家里最帅的。”
“多谢夸奖。”公孙一品很绅士的一笑。
“不知公孙先生成家了吗?我这是代所有的江都未婚女士问的。”女记者欲盖弥彰的补充了半句。
“成家了,我有个幸福的家庭。”
女记者难掩眉宇间的失望,但她很快就打起精神:“那请允许我问公孙先生一个问题,您这个开工曲礼涉及到五个地块,又分散在各地,按您说的,却算是一个楼盘,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正常啊,就像有的楼盘也分成一期二期工程,红星地产却想将分散的楼盘做成一个,这样大家都算是在一个社区里嘛。”
张玄和徐嘉儿都没想明白。就听董白伶冷冷地说:“狗屁,他打的好算盘,这样只需要一张预售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