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紫萱身上凭空涌出道道白色气旋,衬托得她的容颜越加的清冷,一声轻喝,顾紫萱身上气势已是与那仙剑融为一体,便是一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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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贺永元一斧砍在一段砾木之上,只堪堪砍出了一个细小缺口,旁边蔚英豪、聂远同、常升、路远只默默看着他,神情苦闷,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沉闷的气氛在这柴房之中不住弥漫,明明是有着五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出奇,只间或的传出一声利刃砍在木头之上的声音。
许久之后,贺永元才停下来,他看了看几个小弟,忽然将手中斧头丢在一旁,伸手摸去额头的汗水,回头冷冷的看向蔚英豪他们几个。
“这么说你们是想抛弃小七了?”语气中透露着深冷的味道。
看着贺永元那冰冷的眼神,蔚英豪却是一个哆嗦,但是想起晨间那诡异的一幕,他们这几人已是对司空念有了几分恐惧,于是蔚英豪才硬着头皮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但是贺永元只一个劲的劈着那坚硬无比的砾木,对他们的请求却是置之不理,直至此时此刻。
“早上的时候,大哥也是看到了,小七他身上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们感到害怕,二哥还躺在床上无法苏醒——”
“住口!”贺永元怒喝一声,说道:“当初我们七人结拜之时,便是对着这天地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莫非是忘记了吗?”
蔚英豪脸上一阵抽搐,沉默了片刻之后,脸上竟是慢慢浮现出一股坚毅的神情,说道:“我们不过都是在那异兽之乱中存活下来的孤儿罢了,当初结拜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闹得好玩罢了,又哪有什么兄弟之情,至于大哥说的抛弃之词,却是无从说起!”
“哦,是这样吗——嘿嘿——”
贺永元怒极反笑,神情说不出的狰狞,对于他们这几个想要抛弃小七的家伙是痛心疾首。
“小七不过四岁,心思单纯,头脑简单,不过是发生一点意外,你们便是这般排挤待见于他,可知他是真心真意当你们是哥哥,可你们却是不再拿他当弟弟了。”
“我们也不想啊——”聂远同小声说道:“只是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人后怕,二哥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醒来,我们还这么小,刚刚从山村之中出来,这大千世界尚未来得及看看,却是不想——”
“原来你们竟是怕死!”
贺永元仰头大笑,看向聂远同,眼神之中竟是轻蔑之色,说道:“我当是因为什么,原来是假借小七之事,想要离开溪谷了,你们在山村之中长大,若是没有那异兽之事,一辈子也只是在山村之中当个猎人樵夫,此次有了机缘出了山村,知道世界之大,精彩非凡,却是受不住诱惑想要出去享受了,是也不是!”
四人沉默,头更是垂的低低的,许久之后,蔚英豪忽然抬起了头,眼神更是坚定,仿佛心中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不错!”蔚英豪大声吼道:“在这溪谷之中不过是整日做些轻贱的活计,又哪里能够成仙悟道?大哥、二哥还有小七,你们的悟性都是超过我们这几个,你自己还有二哥每晚打坐修炼,都有一道气旋环绕,小七更甚,可知我们是怎么想的吗,我们这几个也是一样的修炼,却是没有丝毫收获,再待下去不过是浪费时日罢了,你适才砍那砾木已是能够砍出一道缺口了,我们却是怎么砍也砍不动,大哥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贺永元沉默,心中明白原来是这几个兄弟眼见得他、二弟、小七修炼有成,却是着急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也太急了些,还有三年时间,未必便是没有建树——”
“不——”蔚英豪大声说道:“我们知道的,以我们的悟性,就算再修炼三年,只怕也是难有收获,修仙我们已是无望,还不如趁着现在学得的一些武技便开始闯荡江湖,来得逍遥自在!”
“这大千世界精彩纷呈,我们何必要枉费青春年华守在这牢笼之中!”
“小七悟性超绝,必定不是池中之物,你与二哥也是修仙有望,只有我、聂远同、常升、路远,我们四个悟性迟钝,不得开窍,与其待在这里徒增自怜,不如及早离开,免得日后尴尬不已。”
贺永元把手一挥,只呆呆的抬头看着屋顶,不再言语。
蔚英豪、聂远同、常升、路远一起跪拜在地,只听蔚英豪说道:“我们四个今天便是会离开溪谷,出去之后,或是游历山川大河,或是组建势利称霸一方,他日若有相见之时,再来答谢大哥教导之恩!”
说罢,再拜,然后蔚英豪起身率先走出了柴门,身后聂远同、常升、路远,紧紧相随。
“唉——”
一声轻叹,那远在办事处的羽彤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