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花,彩带,欢呼……瞬间将安若溪淹没在人群中,此时欧阳漠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备受所有人的瞩目,安若溪根本就没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很焦虑,头又很晕,恐惧夹杂着醉酒,让她十分的难受,后背不住的冒着冷汗,快要当场崩溃。
“欧阳哥哥,欧阳哥哥!”
她试图呼喊男人,借以引起欧阳漠的注意。
可是自始至终欧阳漠都没有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一次,或许是他没有听到,亦或许是他听到了却并不想搭理。
婚礼设计的是暗场,整个宴会大厅一下子暗下来,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礼台之上,萦绕在欧阳漠与安若琪身上。
越是黑暗的地方,便越有罪恶发生。
黑暗中,梁飞凤绕过一个又一个人,最后冷不丁的站在安若溪身后,手臂搭在若溪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道:“乖女儿,你别害怕啊,虽然我想要你的命,也是要分场合的不是,你放心,至少现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可不想让我们家若琪的婚礼沾了晦气!”
“”
安若溪僵硬的站立着,动也不敢乱动,头皮发麻,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她怎么能不害怕呢,这样漆黑并且混乱的场面,就算梁飞凤突然拿刀一刀捅死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无助和绝望笼罩着她……
婚礼没有意外的进行着,强烈的音响震得若溪脑仁发疼。
她只知道大家在欢呼,在嬉笑,在鼓掌,至于礼台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关注。
因为她现在好难受,头好晕,好想吐,真的好难受!
礼台上,欧阳漠和安若琪看起来十分登对,头纱之下是安若琪得意的表情,时不时往安若溪的方向瞄上一眼。
婚礼进行到最后的阶段,安若琪突然夺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妖娆的掀起头纱,看向宾客中的安若溪,笑容诡异道:“今天,很高兴大家能赏脸参加我和漠的婚礼,在这个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想要邀请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上台见证我的幸福,请大家掌声欢迎我的姐姐安若溪上台!”
几束刺眼的灯光一下子打在安若溪脸上,安若溪的脸呈现出虚弱的蜡白色,额颊两边泛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有些不适应的拿手掌去遮挡灯光的照射。
看得出来,她很痛苦,一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醉酒而产生的晕眩头疼。
欧阳漠俊逸的眉峰微微拧了一下,手指收紧成拳头,表情十分的紧张。
这个样子的安若溪,让他好担心。
她怎么突然落单了,也没个人照顾,刚刚那个吊儿郎当的莫言初呢,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不体贴又不负责任,也不知道若溪怎么会找上这种男人了……
“姐姐,别害羞啊,快上来嘛,我不过是想让你给我和漠一点祝福而已,你也不愿意吗?”
安若琪一脸冷笑的继续招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安若溪的身上,各种指指点点的,各种议论纷纷。
安若溪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舞台中央供人取乐的小丑一般,尴尬难堪,却又无所遁形。
无奈之下,她只能忍着身体的不适,表情痛苦的走上台。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一跟头栽下去,还好欧阳漠反应灵敏,一把扶住了她。
“没事吧,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欧阳哥哥,我……”
安若溪一看到欧阳漠,好像是掉入水里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道:“你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什么意思,你怎么了,有什么慢慢说?”
“有人要伤害我,若琪的妈妈,她……”
若溪声音颤抖,手指紧拽着欧阳漠的胳膊不愿放开,目光在礼台之下搜寻梁飞凤的身影。
安若琪则恨得牙痒痒,恶狠狠的将安若溪紧拽欧阳漠的手给扯开,难听的说道:“我亲爱的姐姐,叫你上台来是祝福我跟漠的,你倒勾搭起你的妹夫来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有点丢人吧?”
“我没有,我……”
安若溪脸一下子涨红了,红着眼眶想解释什么。
但麦克风在安若琪的手里,她压根儿没有话语权。
加之她刚刚拽着欧阳漠手腕的动作的确有些暧昧,她已经像个荡妇一样在被众人耻笑讨论了。
原以为这已经是她人生中最丢人,最尴尬,也是最痛苦的时刻,哪里想到,这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