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躺在吊椅上,心里怀着无限多的思绪,一双水眸楚楚动人,如一湾深潭一般,蕴含着无限多的故事。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安若溪虽然已经算不上是少女了,却还保留着少女纯净浪漫的情怀。
手里的《仓央嘉措诗集》,牛皮纸做的封面古朴深沉,扉页以暗红色打底,上面只印着一只白色的蝴蝶,栩栩如生的,散发着阵阵纸张的芬香。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若溪翻开书,微微颦着眉,轻启着红色朱唇,默默的念着这首感伤的诗,心也为之颤动着。
这首诗是仓央嘉措写的《那一天》,字字句句都包含着他对他心爱之人的思念。
作为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是不可以有爱情的,可是他却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最后的结局注定只能是个悲剧,于是也有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无奈。
安若溪再联想到自己和帝宸诀,却觉得她与仓央嘉措比起来,更加的悲哀。
至少仓央嘉措和他的心上人是真心相爱,他们心意相通,即使生不能在一起白头,死了大概还能相逢团聚。
而她和帝宸诀之间,始终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生无法和男人在一起,死更加不会被男人放在眼里。
和仓央嘉措比起来,她的爱很廉价,也很悲哀,更不会被世代传诵,历史的洪流终究会将她的这份爱冲刷成泡沫,脆弱无比,不堪一击!
将诗集扣在自己的心口,深深的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暖暖的阳光下,安若溪眼皮愈加的沉重,沉沉的睡去……
帝宸诀调用了自己的私人飞机,马不停蹄的连夜从纽约赶回了A市区。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渴望回来。
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帝宸诀便是寻找安若溪,他迫切希望见到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即使上一次他们不欢而散,即使他撂下了狠话说要去找别的女人,然而敌不过那浓浓的思念,他只能打自己的脸,厚着脸皮回来了。
“她人呢,到哪里去了?”
帝宸诀穿着昂贵的黑色风衣,威风凛凛的直奔安若溪的房间,猜想着女人应该乖乖待在房间里。
谁料推开门却扑了个空,屋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额,这个她刚刚还在呢,在认真的学习我们安排的课程,不过大概是觉得尺度太大,于是罢课出走了。”
猎鹰跟在帝宸诀的身后,老老实实回报道。
“课程?”
“对啊,就是老大你走之前交代的,说安小姐太不像个女人了,让我找点女人好好教教她如何做女人,于是这七天我便满满的给她安排了七天课程呢!”
猎鹰连忙解释道,一副等着领赏的样子。
“哦!”
帝宸诀皱眉,敲了敲脑袋,说道:“我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没想到你们还当真了。”
记得那天晚上,他的确太生气了,因为他就没碰到过像安若溪那样扫兴的女人。
所以一气之下他找来了猎鹰,并且一气之下说了那些话。
不过他转头就忘了,没想到从来都不靠谱的猎鹰终于靠谱了一次。
“那可不,老大交代的事情,抛头颅洒热血也得完成了不是,应该的应该的!”
猎鹰摆摆手,异常狗腿的说道。
“那成果如何,有没有改造成功呢?”
这才是帝宸决最关心的事情。
难怪他这几天总想着回来看看了,大概是冥冥之中,他也希望能够在安若溪身上看到一些改变吧!
“改变,肯定是有的,老大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就怕呀……改变太大,您都快受不了了呢,不瞒您说,如今的安小姐,那叫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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