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可催动骨棒再现凶兽之威,发出相当于五变巅峰的一击!
这是保命底牌,情秧部落历代蛮主口口相传,非部落生死存亡之际不可动用,祖训上说的是部落而非城池,可情灭空依用拿出了出来,并且欲掀开上面封留的祖符。
当时擅霸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擅霸虽强,但在五变巅峰的一击下绝无存活的道理,而且擅戈部落也不似情秧部落那样曾经辉煌过,擅戈部的底牌只有一张,还不适合在此刻掀开,就算是掀开了也难以保命。
擅霸心思急转下说出一个协议,令情灭空无法拒绝的协议。
将情秧部落的老幼妇孺给情灭空毫发无损的送来,然后明日大决战狐秧城可不参与,另外答应情灭空,日后无论鹰戈城如何昌盛,都不进犯狐秧城笼罩的一寸地界,不伤狐秧城一人。
擅霸抓住了情灭空的死穴,将情灭空从疯癫的状态唤醒了,是啊,他还有部落中的老弱妇孺要管,那这血仇报还是不报?
情灭空挣扎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后再度悲吼一声后,须发皆白,没有光泽的白,提出了要斩擅霸一臂的刻 bó之言!
一言落下后,擅霸沉默了很久,最后心神一定,目中狠色迸发,自斩了一臂交给情灭空泄恨!
擅霸此举令情灭空对他的认识又深了一分,虽独裁但果断,雄主之姿!
虚空之战落下帷幕,情灭空失魂落魄的踏出虚空,他知道他食言了,也知道经此一事,民心军心全丢了,不过他潸然一笑,老泪自动流下,没人能理解他的身不由己,此刻身躯虽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只不过这颗死心还在遭着谴责,煎熬!
“吼!!我对不起诸位父老!”情宅后院,情灭空大悲痛,仰天嘶吼,咆哮出声,话音中浓浓的悲意感染了整座城池,令宅院外蛮民的喧杂声都一止。
吼声终落,情灭空浑浊的老目中泪如泉涌,此刻起身下,跌跌撞撞的向院外走去,他要给百万蛮民一个说法,那是他的子民,亦是他的责任,他们需要他活下去,用这老躯去守护,用命去坚持。
“嘎吱”情宅大门被缓缓推开,一名暮气沉沉的老人星露蛮民眼帘。
这是蛮主吗?这是情灭空吗?这是曾经雄姿迸发的无冕之王吗?
一道道深如沟壑的皱纹升缠于老人面庞,两行清泪不停的留,浑浊的老目中有自责有惶,疚,更多却是悲伤。
这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他真的是狐秧城的领头者吗?所有人都在内心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他们不敢相信!
“砰!”老人屈膝了,双膝着地,头颅重重叩下,向众人施了大礼。
“蛮主!”虽不敢置信,但在老人跪地的刹那,所有人都发出惊呼,他们知道那就是情灭空,那从嘴角延伸到脖颈的疤痕即使是老态也抹不去的。
“我情灭空无能,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死去的叔伯,对不起还未成长的子孙!”头再叩,情灭空发出哽咽,眼角迸裂留下的血与泪混淆,打湿了衣襟,为血衣再重一分红。
“啊!!擅霸,我春秋城世世代代与你鹰戈城不两立,不死不休!!”一名名老弱妇孺嘶吼落泪,为情灭空的屈膝发出不甘,他们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令情灭空变成这样,但都统一的想到了擅霸。
这事定与擅霸脱不了干系!
情灭空随后的话模糊不清,哽咽到了极致,只能看到头不停的叩地,双目中的自责悲伤愈发浓郁,一代雄主竟如此小女儿姿态,这令百万蛮民不敢接受,内心对擅霸,对鹰戈城的恨又浓了数分!
一跪九叩,又是一个一跪九叩,魔雄曾用此大礼叩过魔猿城民,而情灭空今日又用此大礼叩了狐秧城民,这礼太重了,重到百万蛮民纷纷双膝着地,不敢受礼。
这一切太像因果循环,太像了!
虚空深处,仍旧是赢与乌欲二人,此刻的赢神色严肃,目光凝重,隐约可见深思,而乌欲则笑了,笑的很开心,很爽朗。
若细听,乌欲笑声中还有哭声夹杂,难以品其味。
“兵乃一国利器,民乃一国之本!”半晌后,赢看着虚空外跪了一地的百万城民,吐出一口浊气,重若万斤的话夹杂在这浊气中缭续」虚空,这是赢第二次说这样的话,又是一番感悟浮上心头。
话落,赢眉目罕见清明,带着有些癫狂的乌欲转身离开。
经此一遭,天也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