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么!”公孙盈推开木门进来,看见公孙容有些想傻笑的表情登时一声吼,眼眶却红了。话音未落就狠狠给了公孙容一个脑崩儿,落下来力道却很温柔。
公孙容故作夸张,呲牙咧嘴的捂脑门,嘴角却高高翘起。揽住跟在公孙姐妹后面进来,蹦跶到他床上的双胞胎狠狠亲了两口。
公孙幽笑着摇摇头,温柔的摸摸公孙容的头,拉过他的手,切了切脉,“看来身体已经大好了。醒来就行,你这一睡就是三年,吓得我和盈儿……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病因,一气之下就和盈儿上了少林……”面上有些窘,“多亏了同苍师父。”
公孙容抬眼,正好对上静静站在门边的同苍的视线,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似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未见,同苍猛地瘦了大半,眼眶都有些微微的凹下去,原本健壮的身形变的十分单薄,看上去竟然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宽大的灰色僧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在这第三年夏日黄昏的微风中飘荡。
公孙盈见自家弟弟醒了,心里对同苍最后一丝埋怨也烟消云散。三年来她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如何一点点消瘦下去的,纵然是她这个旁观者也看的惊心。同苍对自己弟弟的心思,她也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叹道这少林的光头,他怎么就这么让人拙计!
捉住还想在公孙容身上继续蹦跶的双胞胎,公孙盈叹了口气,密聊公孙容,“今天晚上就是游戏下线时间了,你在现实里头也昏睡了快一个月。游戏仓打不开,爸妈他们都快急疯了。周若叔叔在外头,待会儿等你开了游戏仓替你检查身体。记得及时下线,别耽搁了时间。”
拍拍公孙容的肩膀,公孙姐妹把无关的一群小电灯泡全部都牵走了,屋内只留下公孙容和同苍两个人。
公孙容没注意到自家姐姐说了什么,眼中只剩下门边那个有些孤独的身影。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谁都没有移开。半晌,公孙容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锦被下了地。
同苍见公孙容赤脚踩在地上,眉毛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公孙容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公孙容虽高,但还是比同苍矮一些,此时正抬头静静看他。
原本想要他回到床上休息的话噎在喉咙里,同苍在三年里无数次地对佛祖乞求,再让他看到那人的那双丹凤眼灵动的睁着。即使是狠狠瞪他,怨他也好,不要日日夜夜总是紧紧闭着,看地他心痛如绞。
如今心愿终于成真,同苍竟然有些置身梦境的错觉。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境,他是真的醒过来了。
即使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乞儿生涯,受尽白眼讥讽从未落过泪的同苍,此刻眼眶不由自主的潮湿。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孙容秀丽的面容,僧袍下的手伸出来,覆上那只停留在自己脸庞的手,慢慢地握紧。
公孙容的手被紧紧的握住,那双大手,瘦骨嶙峋,竟然有些扎意。
他活了两世,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让他心中苦涩混着甜蜜,挣扎伴着痛苦,胸口似是憋着一团火,不知何处可燃。突然而来的泪意不受控制,让他的声音带上明显的哽咽,“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同苍摇摇头,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公孙容沾些泪意的长睫,空着的手有些迟疑地举起来,不敢放上公孙容的肩头。
心中的闷疼再也收势不住,公孙容迈出一步,撞入同苍削瘦的怀里,一只手将他的腰死死揽住。滚烫的眼泪顺着灰色的僧衣滴入同苍的衣襟,烫地他一哆嗦,手终于顺着心中渴望落下,牢牢抱住了怀中人的腰肢。
“佛祖垂怜……”同苍声音有些嘶哑,轻声在公孙容耳边喃喃,放在公孙容腰间的手小心的收紧,将他微微抱起,“你大病初愈,莫站在凉地上。”
公孙容埋在同苍怀中,微微的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怀中削瘦的触感让他心头愈痛,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安心。头却不敢抬起来,耳尖后知后觉地悄悄红了。他这算不算又主动投怀送抱了?
同苍见公孙容不肯抬起头来,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些甜蜜,便将他揽起,抱上了床。公孙容被他像小孩儿一样抱过,面红耳赤,烧灼地眼睛都泛上了蒙蒙的水色。
两人坐在床边,均是有些手足无措。同苍不敢再盯着公孙容眼睛看了,再看下去的话,他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想吻他的*。
这三年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对这人的感情,他纵使想挣扎,也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但是之前的问题仍在,依旧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纵使万分渴望亲近眼前这个人,却也只好强自忍耐。
同苍俯□握住公孙容的纤白的足腕,让他躺上床,又起身扯过锦被要替他盖上。
公孙容眼睛一瞬不眨,盯着同苍动作,倒是也十分配合。只是在同苍侧过身替他盖被子的时候突然伸手,揽住同苍的脖子,一把拉下。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两人情感确立纪念日嗨皮一下~平安夜平安各位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