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说明之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主公,您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哇。他董卓好歹也是一州刺史,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您列入了菜单之中。”
一旁的荀彧听到他们这么说,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猫腻,并对旁边还在愣怔的陈群解释道:“确定了使用草原上的规矩,便是主公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强调失败者不必输掉一切,不光是怂恿董卓参与进来,更是让他容易接受失败的结果。”
胡昭也是大赞一声好:“有朋这次,是连结尾都算计到了,就不信他懂某人不上当。”
苏宁面对这样的夸奖,倒是没有陷入飘飘然的状态。一来是因为有40多年的人生积淀在那里摆着,二来都是因为有件事情他还没有弄清楚。
“你们说,他一个并州刺史,会是金城郡比武的举办者吗?”
“当然不会是,不过他这样的封疆大吏,借助金城郡比武的好机会,从中选拔几个优秀的将领苗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金城郡的比武并不是他所举办,而他只不过是其中最受益的那个人罢了。”
胡昭听出了其中味道,惊讶的问道:“你是怀疑,董卓是受了别人的唆使,前来……”
他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白痴,自然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想不到苏宁这才初露锋芒,就有人挑拨一州刺史前来碾压。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贼厮鸟恐怕要失望了。
话说那个贼厮鸟最有可能是谁呢?
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是初至凉州,但既然是准备受人征辟的,自然要把本地的基本情况了解清楚。那金城郡谁才是最有实力的人,他们并不是不清楚。
“韩遂。”郭嘉将这个名字淡淡的吐了出来。
苏宁的眉宇,瞬间就为之而锋锐了三分。
回想几个月之前,他们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韩遂还显得多少有些狼狈不堪。没想到光阴如梭,甚至还没来得及斗转星移,他就已经向自己亮明了实力。
当初还真是小看这家伙了,如此看来,他倒是也配得上割据一方的造化。只可惜在这条时间线上,有了他苏宁这么个大蝴蝶在扑棱翅膀,便容不得这只扮猪吃虎的小丑蹦塌了。
“话说,蒙学似乎该开课了。”
众人闻言,无不微微愣怔。心想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蒙学上面。现在的情况,不是应该想个办法对付韩遂吗?
可是苏宁似乎没有兴趣谈论这些,他径直起身快步离开了众人所在的厅中。
五天之后,马超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种花家。他虽然凭着家近,又自由习武健步如飞,但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却是被摩肩接踵的人群堵在了外面。
说实在的,前些天在这里举行比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人聚集过来。如今只剩下两场半决赛和一场决赛,按说冠军即将揭晓,更是应该备受瞩目的时候,却反而不如孩子们的开学典礼更加受人欢迎。
只是这蒙学的大门,怎么还是迟迟不打开呢?
马超也很是奇怪,不是说好的今天吗?他前几天可是收到了学校的书面通知,而且也在报纸上看到了相关消息。这个日子是定然不会记错的。
可是,这大门也是的的确确关的严实的。
与此同时,他身边一个身材胖大的中年人,也像他一样不耐烦的嚷嚷起来:“怎么到现在还不开门啊?说好的请我们来观摩,难道就把我们挡在门外进行观摩吗?就这样的待客之道,他苏宁早晚树敌满凉州。”
马超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师的坏话,当即就要出声反驳那个中年人。却不曾想一个身穿斗篷,头戴斗笠,面部有黑纱遮住的少年挡在了他的身前。
马超没能认出他就是自己的老师。只是感觉他的余光透过黑纱向他传达了一个制止的信号。
那个眼神像是严厉的伯父,在责怪他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目光,所以他乖乖的停止了行动,静静的听着这位少年与中年人的对话。
“也许是苏宁的病情最近恶化了,所以这场开学典礼才出现了如此波折。”
马超和邻近的乡亲们听闻此言,无不都是心中暗暗惊骇。那位武功超凡卓绝的苏老师怎么就这样病倒了呢?他不是前些日子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吗?这几天不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吗?难不成他是在战场上受了什么伤?
一连串的猜测在众人的心中此起彼伏的涌现。但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董卓的一句询问。
“陈小兄弟。你前几天说苏有朋病了,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像我们这种天生神力之人,向来是不容易得病的。如今看到这幅场景,我才知道前些天冤枉了你。他苏某人看来不仅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呢。”
遮在斗篷里的苏宁,继续用陈鹏的语气说道:“看来,即便都是天生神力之人,体质也是有所不同的,不过说来也算奇怪,他的病情似乎并不是练舞所致,而是最近在学问上操劳过度。所以说,这种病情,刺史大人你肯定是没见识过的。这恐怕才是你冤枉了我的原因。”
“原来如此。”董卓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纯粹用一种打听新鲜事的语气问道,“那你上次见到他时,他的病情如何了?”
“不算严重,只是不能见光。一见光就容易病情恶化,而且还会传染给别人。所以你看,我都把自己遮起来了,否则您这位刺史大人,也得和他一样去养病了。”
董卓和周围的老百姓们齐齐惊叹一声,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病症。
苏宁倒是不奇怪他们脸上的惊讶。你们这帮东汉末年的土著,不知道的疾病可多了去了。你要知道在21世纪,还有一种威力更加强大的病症,叫做:见光死。